虽然关于他的风流传闻很多,但谢愉其实更喜欢接吻。
吻能剥离欲望。
电子门锁滴哩哩解开了。
任子宁一进门就看到谢愉搂着舒乔亲吻,前者听见声音,抽空抬眼往这边看了看,有种挑衅的意思。
他走上前,手伸进两人之间,硬是摁着谢愉的脸把他和舒乔隔开来。
“你少碰他,不然恢复得更慢。”任子宁对谢愉说道。
“有事联系我,”谢愉没搭理任子宁,而是望着舒乔说,“我好点了就去找你。”
发动机的轰鸣充斥着整个机舱。
这个时间是出门的淡季,飞机上座率不高,经济舱整排的空位,头等舱甚至只有他们两个人。
“难受?”任子宁问道。
坐在他一旁座位上的人闭着眼,眉头微微皱着,没说话。任子宁见状,将两人之间的扶手推了上去,把舒乔搂进怀里,让后者能够靠得舒服点。
舒乔的体温还是有些高,但比起仍在发烧,这人的情况更像是温度就停在这里了,也没法再降下去。
任子宁低头亲了亲舒乔的眉间,说:“真的不舒服要跟我说。”
许久后,怀里闷闷地传来一声「嗯」。
航班落地是在傍晚。
一场雨让四月的南方变得潮湿。
最近不是什么节假日、旅游高峰,但作为全国人流量最大的几个机场之一,到达大厅内还是来往着不少人。
任子宁拉住舒乔,让他别动,然后拿起手机敲敲打打,似乎是在发消息。
舒乔也拿起手机,给严宥安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了。退出两人的聊天界面后,他想了想,也给谢愉发了一条。
做完这些后,舒乔抬头,视线环顾一圈周围形形色色的人,然后出于一种不太好描述的原因,落在一对看上去像是夫妻的男女身上舒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微妙的直觉。仿佛能从那两人身上看到了任子宁的影子。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十分敏锐地转过头来,视线直接与舒乔的撞上,紧接着又落在一旁的任子宁身上。
下一秒,她抬腿大步朝这边走来,连名带姓地喊道:“任子宁!”
被点名的人抬起头,应了一声「妈」。随即张开双臂,接受了来自母亲的热情拥抱。
任子宁父亲倒是内敛很多,他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面对儿子先是笑眯眯地说了句「回来了」,然后目光落在了舒乔身上。
一瞬间,舒乔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答应任子宁跟他来这一趟时,舒乔就隐隐预料到可能免不了要跟后者父母打交道。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幕会这么快到来。
他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舒乔很久没有和长辈打过交道了,特别是朋友父母这样比普通长辈要稍微更亲近一点的关系,以至于此刻他面对着任子宁的父母,只觉得局促到了极点,甚至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
“你是舒乔吧?初次见面,我是任子宁爸爸,我叫任今霖。”先开口的是任子宁父亲。
他显然是本地人,说普通话时有比较明显的口音,前后鼻音分得不明显,配上他的语气,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您好,”舒乔机械地伸手,同任子宁父亲握了握,几秒后脑子才勉强转过来,加了一句,“初次见面,不好意思麻烦你们。”
没等任子宁父亲说什么,一旁的任子宁妈妈热情地从老公手里把舒乔的手夺过来,说:“小舒累不累?我是阿宁妈妈,我姓卫。保卫祖国的卫。卫天青。”
任子宁是那种非常有生命力的人。
但凡跟他相处过都能感觉到,任子宁大概率是被健全的爱包围着长大的。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