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三院看过病。而且,我看了俞春江的病历,她跟何皎皎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有相似之处。”
这件事三言两句很难解释清楚,何况严宥安现在也没空解释。人命关天,他得先找到谢愉,确保那人没有出大问题才行。
七楼到了。
严宥安推开楼梯间的消防门。楼道里的灯有一大半都是熄灭着的,只有中间一小块区域有光亮。灯光从那扇敞开的门里倾斜出来,在昏暗的过道上打出一块倾斜的光影。
他走到门口,终于看见了病床上昏迷的谢愉以及站在病床边的医生。
后者见有人出现,似乎有些意外,问道:“你是?”
“我是他朋友,他在电梯里出事的时候还在跟我打电话。”严宥安回答道。
“哦,那我跟你讲一下情况吧,”医生闻言,转头跟严宥安说道,“患者目前没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无颅骨骨折,后脑撞击部位可能会有颅内血肿形成的可能,所以需要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他大概多久能醒?”
“不好说,理想的话三十分钟。久的话可能要几个小时。”
在交代完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后,医生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严宥安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愉,心情一瞬间有些微妙。
除了担心和内疚以外,他还有种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其实从谢愉坚持要自己进医院搜查时,严宥安就大概猜到了这人非要坚持的理由别的人要是出事了,医院可能可以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果是谢愉出事,恐怕就没那么好处理了。
谢家不可能让这件事被轻描淡写地掩埋。
而谢愉做到这个地步,显然不可能是为了自己。
“老严,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吗?”任子宁的声音突然传来,严宥安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任子宁竟然还没有挂电话。
“怎么问这个?”他反问道。
“你把谢愉的眼睛扒开看一眼,告诉我是什么情况。”任子宁说道。
严宥安闻言,指节抵着谢愉眉骨,用拇指摁着对方的眼皮扒开只见眼睛里找不到瞳孔,而原本应该是眼白的部分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