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事件、相关人员以及线索进行了关系的梳理,并在比较重要的线索和谜团上做了标注。
“首先,当务之急是要搞明白那些红线究竟代表了什么,是否像任子宁姑姑说的那样是封印,”严宥安说着,看了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舒乔,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如果是的话,那就要找到将其消除的方法。”
客厅的茶几上此刻被一张张打印纸铺满,这些全都是刘岚清的研究论文。任子宁闻言,翻出了他前几天特意去研究院档案馆一页页拍下,再打印出来的那篇未发布的论文,指尖在舒乔后来跟他们提起的那张照片上轻轻敲了敲,问:“有没有可能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被红线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的无面石像给任子宁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说不上来这种不舒服是源于恐惧还是恶心,又或是别的因素。但本能的,他就是不想过久地注视那尊石像。
所以他的目光转而落在那些挂在红线上的铃铛上。
那不是常见的圆形铃铛,而是如同一口缩小版的铜钟般的钟型铃铛,由于照片里没有别的参照物可以对比,任子宁只能大致推测那些铃铛的大小应该和成年人的掌心差不多。
“根据何皎皎在审讯室里透露的信息,刘岚清对于门巴族的研究应该主要集中在错那市,那里也是门巴族的主要聚居地,”严宥安说着,将一张西藏地图调了出来,在标注着拉萨的那个点的东南方向打了个叉,“这儿是山南。”然后他的笔继续向下,在靠近国境线的地方标了个星号,说:“这里就是错那。”
通过地图可以很直观地看出,错那距离不丹相当近,几乎是紧挨着两国边境。而这之中横亘着的便是绵延两千多公里的喜马拉雅山脉和原始森林。
“所以说,这个石像所在的地点大概率就在错那或者周边地区,是这个意思吧?”任子宁接道。
他和严宥安两人讨论得有来有回,一旁的舒乔却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尽管他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但除夕那夜严宥安摁着他内射的场景让他心烦意乱,到最后他是在忍不住,悄悄拿起手机搜了搜怀孕初期的症状。
虽然网上求医多半都容易对号入座地觉得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症状,可舒乔还是越看心里越慌。
毕竟退一万步讲,发生这件事的概率并不完全是零。
“舒乔,”严宥安见舒乔仍然心不在焉的,便开口叫了那人一声,问,“你有什么想法?”
被喊道名字的舒乔猛地回过神,同时心虚地把手机倒扣了过来,以防被旁边的任子宁看见搜索的页面。
他努力镇定了几秒,回想着刚刚为数不多听见的话,说:“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对。”
尽管对于舒乔来说还有更多想知道的事情。比如那些来自不丹的书信是怎么回事,刘岚清的失踪是否和他父母当年的事情有关联,等等。但就像严宥安说的,他们现在有的信息都非常零碎,眼下如果没有一个集中的方向,很容易造成精力分散,反而会越查越乱。
况且,舒乔对于把他们几个都牵扯进来还是心有愧疚。如果能早点解决那些缠在他们之间的红线,那剩下的谜团他大可以自己再去调查,不必累及他们。
“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旁的任子宁说着,把他手里的保温杯塞进舒乔手里,说,“来,喝点。五十年的新会陈皮泡的,化痰燥湿,能缓解胃部不适和呕吐。”
舒乔喝了一口,一股醇厚的果皮陈香和中药材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直到将那口茶水咽下肚,还能在舌头上尝到一丝淡淡的甘甜。
不知道是真的有作用还是热水的效果,舒乔确实觉得绞紧的胃舒缓下来,心也没那么烦躁了。
一旁的谢愉则是从刚才开始就在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