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名义上的父亲吗?”
程景森勾了勾唇,“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好像从来没跟人提过。”
尹寒深吸一口气,“我一知半解的地方太多了,程先生给我一个答疑解惑的机会吧。”
尹寒了解程景森,他展现出如此平静的一面,恰恰是被深度触怒的表现。今晚不知有什么在等着自己,既然逃不掉了,尹寒只求有个明明白白。
程景森半眯着眼,低叹了一声,“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明知再走一步就是万丈悬崖,也要纵身而下的性格。”
说着,他伸出手,尹寒顺从地走到他身边,被他长臂一捞,揽在了怀里。
“为什么不吃饭?……是听了录音恶心得吃不下去?”
程景森说起那段不堪往事,不见半点情绪,仿佛是在闲聊隔壁邻居养的猫。
尹寒觉得心惊,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如此冷酷地面对一切?
“没有恶心……”少年有些苦涩地说,“只是对人性失望透顶。”
――就算不是生父,何至于如此对待自己的养子。
程景森将他搂紧,“你还小,不要动辄提人性。人性就像深渊,越靠近越不能直视。”
尹寒看着他,“我没有认识你之前,以为你只是一个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的黑道继承人。”
可是当程景森讲出人性像深渊这种话时,尹寒倏然想起林湖山在博物馆里的那句话――很多人都不是表面看来的样子。
他觉得程景森尤其是。
程景森淡笑问他,“你知道常瑜和我睡过吗?”
尹寒愣住,心里突然一扎,“......不知道。”
“那时我刚满十五岁,常瑜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于是我的第一次是和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