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鬼气化作寒气扑灭火势,为本不应落在她们头上的罪恶之举,而去赎罪。可就在前一日,她才与他两情相悦,爱情从来都是一体两面,当时他感受到了多么大的喜悦,后来就赋予了他多么大的痛苦。如今蔡京一党大伤元气,陈知府与芳月夫人被压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他那好色的儿子,早就马上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这桩人皮案似乎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铁手放不下。对于感情他一向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不过短短三个月,他的身形就消瘦了许多,也比往日沉默了许多,诸葛正我知晓了事情的经过,抚一抚胡须,惊异之余也只能叹一句:“有缘无分。”铁手不信缘分,只信心上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等我”,那么他就等下去。无论是三十年,还是六十年,无论年轻还是年迈,哪怕没有再见的一天,百年之后奈何桥上,鬼魂也一定会相见。“当当当”有人敲了几下门,不见回应,于是径直推门走了进来,旧楼一向很少有人踏足,脚步如此轻快,应当是神侯府的管家严魂灵。“铁二爷,越来越有出息了啊!”严魂灵掸了掸斗篷,意有所指的道:“不知你这块木头在哪里惹来的风流债,反正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要你负责,不出去看一眼吗?”铁手:“……”他苦笑了一声,叹息的道:“什么风流债?我已娶妻,不会三心二意,劳烦你跑一趟回拒那位女郎,告知她应是认错人了。”严魂灵笑眯眯的道:“真不去啊?我跟你说别后悔,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少看一眼都吃亏,你不娶可有的是人想取而代之。”铁手沉默了一下,道:“我既已有了心上人,旁的女子是美是丑,已与我无关。”他这句话说的缓慢而坚定,显然打定了要一辈子等下去的主意,忠贞的令人敬佩。严魂灵“哦”了一声,道:“是吗?男人的心变得可真快,我这就去回复十七姑娘,说你这个渣男不想负责,请她另择良人。”她抬起腿,作势欲走。铁手:“!!!”他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严魂灵的手臂,心跳如擂鼓,脑海之中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希望与渴望,急切的道:“你说是谁?”语声之急促,神情之忐忑,一双黑沉的眼眸中升起了光亮,方才静默、沉稳的模样全都不见了,倒像是个可怜巴巴的大型犬。严魂灵恨不得提笔作画,记下这有趣的一刻,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道:“当然是十七啊,莫非咱们铁二爷还有其他风流债?”话音未落,铁手已消失在了她的眼前。神侯府的会客厅里,果然有个乌发雪肤的美人儿,穿着一身艳色的衣裳,明艳不可方物,正站在温暖的秋日阳光下观赏盆景。听见响动,她用妩媚多情的眼波横过来一眼,笑吟吟的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呀?”“……”铁手双手颤抖,展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把脸庞埋进她柔软的发丝之中,隐约竟有一滴热泪滚落,滴落进十七的脖颈。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可是又似乎什么话都说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就像是某种热烈的、饱满的感情,又或是湍急的水流一样,冲刷过她的心扉,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十七温顺的伏在他怀中,柔声道:“哭什么,大捕头,不是说了我会回来的么?”她用柔软的手臂回抱住铁手的窄腰,缱绻的凑上去吻他的唇,分开之际,小狐狸似的咬了一下,幽幽的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呀,若是晚上表现不好,可是要受罚的。”“……现在就罚。”铁手咬紧牙关,不仅没有羞涩脸红,甚至反客为主,一把将美人拦腰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顶着小厮“见鬼了”的视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穿过神侯府,回到了旧楼。“三个月不见,怎么进步这么大呀?”十七眨了下眼,用柔软的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点了点,有一下没一下,逗猫儿一样的调戏他,道:“之前还总是拒绝我,说什么不可白日宣淫,大捕头……其实你口是心非,嘴上拒绝,心里很喜欢,是不是?”他纯情又忠贞,一个人无望的等待了这么久,却一句埋怨的话也没有,甚至连她怎么回来也不问,生怕问一句一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