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那能给我玩玩吗?”

“给不了。”闻时说,“我家的。”

说完,他转过头,隔着长长的台阶和深浓夜色朝尘不到这边看过来。那双眼睛迎着夜市牵连成片的灯火,明亮如星。

尘不到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很奇怪,他居然罕见地想起了许久之前的某个瞬间

那个留仙桥头算命的老伯攥着细长竹竿,敲着石板,在笃笃轻响里嗓音沙哑地判着他的命,说他亲缘断绝,天煞孤星,死生难说,望不到头。

这一刻其实跟千百年前的那个晌午毫无相似之处。

这里不是钱塘,没有垂杨柳,也没有白沙堤,没有十里杏亭山,也没有双飞燕归堂。

他脚下不是桥,身边也没有马,倒是身后交织成片的灯火,有几分像当年观过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