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轮值小辈只有报告的份,没有参与的份。
怪不得那些笼涡不到逼不得已都不会派人去解,说是棘手麻烦,实际的缘由,谁又说得清呢?
周煦不禁又想起小时候在张正初卧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地上摆放着数不清的香炉,每个香炉里都插着三炷香,香上串着黄表纸符。那个“怪人”像惠姑一样在地上爬行,时不时会凑到香炉面前,深深嗅一口烟雾。
就好像……透过烟雾吸食了别的什么东西,由此获取生息。
他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那个本家里住了不知多少年,判官各家都要让一头的家主张正初,居然是那样的怪物。
他搓了搓脸,仓惶抬头,就看到了闻时冷如冰川的脸,风雨欲来。
“怎、怎么了你?”周煦问。
卜宁好心答了一句:“那些笼涡流于四处,被张家加护着,迟迟不解,每年每天都在引无辜之人入笼,或是侵蚀附近的人,那些人身上的怨煞积到一定时候,又容易成笼,并为笼涡的一部分。由此恶性循环,笼涡会越长越大,一点点往外扩……”
那是很糟糕。
周煦想。
接着他听到卜宁又说:“而那些,本质还是从师父身上引出来的,所以还得他来担。”
“我操。”
周煦这下是真的吓到了。
他总算明白闻时为什么这副山雨欲来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