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敏感的。”

这话在懂行的人听来,就好比吹牛说“我很厉害的”。还没出声呢,对他知根知底的周煦先偏开了脸,听不下去了。

谢问不太在意地说:“松点紧点没关系。”

他这话其实是说给闻时听的,结果沈曼怡小姐正在专心搞模仿秀,听到他这么说,也跟着哂笑一声说:“小事,你随意。”

大东一听这话,连动了三下无名指,这根手指主力道,三下下来,铁门都能生拽开。

傀线猛地一收,沈曼怡差点原地被送走。

走廊里蓦地响起了一声小姑娘的啜泣,听起来既像贴在耳边,又像浮在虚空中,三盏蜡烛灯都闪了一下。

大东一个激灵,手指吓得一抽,傀线更紧了。

沈曼怡又哭出了声。

大东再次受到惊吓,手指抽了第三次。

沈曼怡……

沈曼怡已经不想玩了。

闻时也有点后悔,他现在觉得“一人牵一个”这个主意简直不能再馊了。大东那个二百五不做人,手里扣着的也不是人,勒一勒就算了。

但他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扣着的是真谢问,力道就得有所收敛,傀线也能扣太紧。否则他走着走着,线上就只剩下断手了。

但扣松了又真的很奇怪……

谢问垂下手的时候,缠绕的傀线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了一些,半松不紧地搭在他突出的腕骨上。

闻时:“……”

论敏感,傀师里面他可能是祖宗。

余光里,谢问正垂眸看着自己腕上的傀线,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他抬了眼似乎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