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顾寄青轻点了下头。

其实再正常不过的语气,但他声线偏浅,又裹着南方软调的慵懒,一声“弟弟”在唇齿间打了转,就莫名变得黏稠起来。

本来好好搬着东西的周辞白手上突然一滑,然后很快稳住,板着脸,恢复冷酷:“没差多少,不用叫弟弟。”

小孩子都不喜欢被说年纪小。

可以理解。

顾寄青又点了点头:“行,辞哥。”

于是刚刚稳住的周辞白再次打了滑。

顾寄青连续听见两次动静,有些不解地回过头,就看见周辞白搬着东西的指节已经收紧,手背隐隐涨起青筋,耳根也泛起莫名的红意。

一副想要直接撂挑子走人,却又为了绅士风度不得不克制着冲动继续忍耐的样子。

仿佛一个被调戏后忍辱负重的良家妇女。

顾寄青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了这个比喻,低头笑了一声。

他笑得很轻,却正好滑进了周辞白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