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雪解释得理直气壮:「还不是因为你乱起疑心,把他给弄得抬不起头来,我是怕他出去胡说八道,所以才买了腕表替你擦屁股的。」
「我用你替我擦屁股吗?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我自己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薛凝雪,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你那点儿龌龊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发的每一条朋友圈你都看得见,他说的那些话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你在享受这种不需要你负责的暧昧,你只是想要看到他向你投来的那种目光,你明明知道我看得见他发的那些内容,你明明知道我看了会生气,你明明知道维护他会让我难过,可你还是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你甚至为了他回家跟我吵架。」
「现在有两个男人在为你争风吃醋,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感觉自己特别抢手?」
我指着满地的碎片:「这扇屏风,是咱们俩结婚前我爸送过来摆在门口的,上面用整块玉雕刻的结婚照光是制作就花了将近三个月。」
「你砸碎的那对瓷器花瓶,上面的釉是我跟师傅一点一点儿学习后,又一笔一划刻上去的,上面是你和我的名字。」
「还有那把写着咱们俩名字的翡翠扇子,你刚才踩下去的时候可是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啊。」
「你毁掉的全是当初咱们俩结婚时置办的东西,现在你告诉这是什么意思?」
听我这么说,薛凝雪脸上的暴怒迅速褪了下去,脸上露出惶急的神色:「浩宇,你听我解释……」
「不用再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顺手抄起桌上那个硕大的水晶摆件:「我这人有自残情节,你准备起诉离婚吧。」
6
岳父岳母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刚刚包扎完伤口。
我的头被纱布缠了左一圈右一圈,乍一看就跟个石油国的王储一样。
岳母看到我被砸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周浩宇,你是不是疯了?你把自己伤成这样是威胁谁呢?」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见血才舒服吗?」
我冷笑:「你放心吧,我不打女人,我也没打算拿这种事要挟你们家。」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闹到这个程度?」
我扭头看向一旁扣手指甲的薛凝雪:「我为什么要自残,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薛凝雪不说话,把头扭向一边。
「你不说算了,你不说我说。」
我伸手指向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岳父:「妈,其实我们俩打架都是因为我爸,是我爸他有事瞒着你。」
岳父眼皮一跳:「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妈?」
「我爸最近认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他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把那个女的叫到家里吃饭,还买了首饰送给那个女的,我都看见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他不让我跟你说,还非说他跟那个女的就是普通朋友,他们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说要告诉你,我爸他还骂我多管闲事。」
岳父听我这么说,鼻子都要气歪了:「周浩宇,你爸妈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当着你岳母的面就这么编排我吗?」
「你给我闭嘴!」
岳母「嗷」地一嗓子,把屋里的几个人全都吓了一跳。
「好啊姓薛的,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是跟我找斜茬,敢情你是在外面养小的了。」
我赶紧拉住岳母:「妈你先别激动,我爸他除了请那个女的吃吃饭送送礼物之外也确实没干什么,他没跟那个女的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我可以保证。」
「那也不行!有这个想法就不行!」
岳母脸色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