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和周辞白确认任何恋爱关系,所以答得非常坦然。
顾之峰却说:“你戴了围巾,但是脖子上还是有痕迹。”
顾寄青语气依然没有变化:“床伴关系。”
“我没记错的话,他当众说过你是他男朋友。”
“情况特殊,不然总不能直接承认我们是炮友。”
“但你们在同居。”
“房东和租客。”
“我现在需要周家的帮忙。”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顾寄青。”顾之峰像是对于顾寄青这种平静又冷淡的回答彻底失去了耐心,合上文件,“顾家如果这次项目不能推进,资金链断裂,对你和你妈也不会有任何好处。”
“嗯。”顾寄青不否认,“但我确实无能为力。不然您觉得为什么能查到的事情,周家却一直没有反应。”
对于这点,答案其实很简单。
因为周辞白说过,周家对他基本就是放养,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让他自己解决,也从来懒得管他在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自然也不至于像顾之峰一样还专门派人去打听。
但顾之峰这种掌控欲极强的人显然不能理解这种培养后代的思路。
他听到顾寄青的话,微蹙了眉。
的确,周家如果没有反应,那么要么就是顾寄青和周辞白的关系不真,要么就是根本不愿意承认顾寄青和周辞白的这段关系。
无论哪种,对于他向周家开口寻求帮助都非常不利。
少时的沉默,他说:“手机给我。”
顾寄青没什么犹豫地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