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们在电视采访上偶然看到你,几乎立刻确定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于是四处托人,终于联系到南南。但造化弄人,在我们找到你的同时,南南竟然也查出了脑癌。”

“一年前......?”

池北不敢置信地看温以南一眼,这么严重的病,她从来没有和他提过。

“对。她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怕你伤心,所以就拿着报告单,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陪她演一场戏。”

“我们怎么可能答应,但她竟以死相逼。说与其让你爱她,不如让你恨她,这样她死了,你也不会太难过。”

池北此时已经无法思考,只是死死攥着温以南的手,呆呆地问:“戏?演什么戏?”

池母擦了擦眼泪,温柔抚摸着温以南的头发说:“你求婚那天,在院子里羞辱你的,其实都是家里人。那天在院子里,除了你的哥哥弟弟,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看到你的窘态。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你会追到院子外面去,还出了车祸。”

“温以南也从未和别人在一起过,更别说让别人碰她,她爱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池母的话像刀子般在池北心上割掉一块肉,他痛不欲生,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