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琢声音忽然低了些:“莲莲,倘若没有这病,我也想做一个跟爱穿鎏金裙子的明媚女孩约会,陪她走遍洛城的每条街,赏遍烈日夏季时盛开的荷花,夜里弹奏钢琴曲哄你入眠的男人。”
“这封信有十页,除了承认爱你这点,却写尽了让你伤心欲绝的话,我爱你,曾经不希望你因为我,错过那些值得你托付余生的男人,只能逃避着你最热烈的爱意,甚至自私的希望你忘记爱我这件事,如今更爱你――”
“莲莲,如果不是时光紧催,我想爱你到长命百岁。”
……
苏荷咬紧的唇间早就泣不成声,滚烫的剔透泪水先是打湿了睫毛,沿着尾端一滴滴的砸落下来,季如琢接下里说的内容,她恍惚的脑袋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哭完,便沙哑着声叫斐泽改道。
今晚她要见季如琢,一分一秒都等不及。
在听电台的这段时间里,斐泽早就改了导航路线,低声说:“季先生会在藏月等你。”
初雪的道路会有堵塞,等车子停驶在那栋老别墅前时,雪也落了一地。
苏荷不顾寒冷的推开车门,高跟鞋刚站定,满是泪痕的脸看向了前方。
季如琢站在青石台阶之上,有似月光的柔和路灯照映着他俊秀文雅的面容,扬起温柔的笑时,和身后的落雪背景无声中形成了一幅古旧的画卷。
苏荷望着这个无数夜晚里,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连视线都带着颤意。
是他回来了。
那个生了一副让人忘俗的美人相,在鉴宝界以雅正闻名的季如琢回来了。
第104章番外:好运莲莲
极为奢华的公寓一年未住仍然保持着整洁干净,灯亮起,苏荷整个人都丢了魂似的,站在光滑的地板上,漂亮的双眼淌着眼泪,一直盯着季如琢看个不停。
怕是梦,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消失不见。
“你是怎么――”苏荷想问是怎么治好病的,又不忍去提,唇被咬得发红。
季如琢像是早已经猜到她心中疑惑,不急解答,病好转后,连长指的温度都是热的,扣住她的雪白手腕,轻易拉过来,不似病时那般薄弱,抱起后,迈步朝客厅中央的那张丝绒沙发走去。
苏荷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唇一热,被压住了。
很淡却好闻的气息掠过鼻端,又沿着缓缓往下,滑腻白皙的肌肤哪儿都是他的。
不说话的时候,两人始终在缠绵地亲吻着彼此,季如琢则是不脱她的衣服,只是用裹着西装裤的膝盖悄然地分开她的腿,以一种契合无比的姿势抱着她,嗓音低哑拂过烫人的耳朵:“是沈家续了我一命。”
苏荷的专注力被分散,任由他手从凌乱的衣领划进去,讶异地问:“姜浓的亲生父亲家族?”
“这事说来也是阴差阳错――”季如琢低声跟她说,江城沈家那边有养着祖上医术高超的中医世家,当初沈??失明多年的双目就是自个家里医生治好的,走的是中医秘方。
而原本,他是想等苏荷回到洛城联姻生子,就彻底不治这条苟延残喘的命了。
可姜浓接受不了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咯血的模样。
那段时间,她连新闻台都不去了,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清丽的脸蛋瘦得下巴都尖了,比他还像纸片人,白天偷偷的抹泪,夜里也从梦中哭醒过来。
季如琢盼着早点走,别再这样折磨姜浓的心态。
直到沈??不忍女儿这副憔悴不堪模样,怕他一走,姜浓这辈子都走不出痛失挚友的阴影,于是在他最后一次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时,直言对姜浓说:“浓浓,你若是信得过爸爸,就把季如琢交给沈家。”
沈??也明明白白地告诉还有一丝清醒意识的季如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