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继续:“陪我吃点。”
说陪他吃,苏荷却知道,如今季如琢这副身体忌口的东西多,也吃不了什么。
但是季如琢往餐桌前一坐,近乎将菜单上的每道招牌都点了,还点了酒。
老板看了他病容两眼,又看了下穿着婚纱的苏荷,压下心底的古怪,倒没有劝他说,这些十人都吃不完,何况是两个看似食量就不是很大的。
菜上的快,每一道端上桌时,季如琢秀长精致的手都会拾起筷子,夹了些放在苏荷碗里,就连伺候人,都不带起一丝差乱的声响。
苏荷吃着,却跟吃醋似的:“这些江南菜,你也擅长。”
季如琢唇角微微带着笑:“勉强拿的出手。”
苏荷瞅着他:“你是不是为姜浓学的?”
季如琢坐姿优雅且闲适,用精致的银色勺子为她搅拌着鲅肺汤,散着热气,回忆着说:“最先擅长做一手江南菜的是姜浓,我尝过几回,觉得很合胃口,便买了几本书学。”
所以严格算起来,谈不上为了谁去学的。
季如琢的话,让苏荷那点儿醋意立刻就消散了,接过精致的瓷碗,抿了口汤。
很香,已经不烫舌尖了。
她苏家教的规矩里,偏少了条吃饭时不能多言。
苏荷很喜欢缠着他天南地北的闲聊,虽季如琢从不过问苏家一切,她还是喜欢说:“我有个发小,都离了三次婚了,这次不知抽哪门风,可劲儿讨好我家小老头,天上飞的地上爬的,都给他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