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的惊羡之意难掩。
“阿瑶,我记得你兄长如今也尚未婚配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将你兄长介绍于我,我去做你嫂嫂好不好?”
“你胡说什么?”
傅瑶转身瞥了说这话的人一眼,话里的嗔意抵挡不住,“我兄长如今一门心思的扑到我们傅家身上,于这些儿女情长没有丝毫兴致。”
“要不然你以为凭我兄长这般气度,会至于现在都还未娶亲?”
闺中密友连连点头,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傅宁榕待人谦逊,相貌出挑,况且盛为朝中新贵,官位加身,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不断地有人过去跟她搭话。
连带着原先对傅瑶有意的男子也因为跟内兄的官位差距而自惭形秽,纵使对傅瑶有意,也不敢去主动跟她攀谈。
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傅瑶聚集在傅宁榕那边,目光在兄长身上流连。
兄长风雅温润,气质过人,带着点松柏一样的韧劲。背永远是挺拔的,哪怕低头同小辈说话,也仍旧坚挺着,像从荆棘之中绵延生长的翠竹。
参宴需要人陪同都是借口。
彰显出自己与兄长的情谊,让求亲的人望而却步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冯府的宅邸大,邀请的宾客也不少。
一波波宾客落座,后头还有不少宾客仍在入府。
侧厅有些喧闹。
隔着亭台水榭,众人视线被一齐吸引。
娇矜华贵的鹤怡公主入了厅内,踩得脚下的青石砖瓦发出“哒哒”的声音,一步一履,带着身后的侍卫浩浩荡荡的一路走来。
“这位殿下怎么真来了?她过来干什么?这种性质的宴席她往日决计不屑参与,原以为冯芸给她递的帖子会被她置之不理呢!”
谢鹤怡还没落座,关于她的谈论就四处散落开来。傅瑶这儿听得尤为清楚。
“她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来给自己挑位驸马爷呗。”
“诶?怎么说?”
“听说西域使臣不日后便要来朝!我偶然间听我父亲说,这次西域的皇子会一同过来,想要求娶一位公主回去。”
“和亲?”
“嫁到那劳什子地方去,就算鹤怡公主愿意,圣上和太子也不会乐意她过去吧!”
“可皇室哪还有别的适婚公主?不就她这一位?”
“所以啊!”正竖着耳朵听着的傅瑶冷不防被点到,“傅瑶,你们傅家可要将你兄长捂好了,你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放这位公主出来?”
“公主郡主的,旁支里随意找位给了封号送去和亲就是了。”
傅瑶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边看看兄长,另一边又时不时瞥向鹤怡公主,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趁现在西域那边还没人过来,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一位好夫婿,把这亲提前给结了!”
怎么都算不上清白
皇室结亲自然不能随意。
相貌需上乘,年纪要正好,仕途也要昌盛。不仅要看对方官职,更要看家里的底蕴。
不是什么随便的人都能入得了皇家门槛的,且配的还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女,太子殿下的同胞妹妹。
更何况鹤怡一向眼界高、心气盛,放眼整个朝堂,都难以找出几个她看得上的。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傅瑶眼神飘然,紧紧抓着傅宁榕袖口的衣摆,声调中带着点颤音:“兄长,许是刚才马车上糕点吃得太多,我有些食积,你能不能朝我这边来点,肩膀借我靠靠?”
傅宁榕朝傅瑶近了些,朝她看过去点点头,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