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有关傅家荣辱之事,孩儿都会尽力去做。”

“好孩子。”傅宗轻轻拍了拍傅宁榕的手背,满脸的欣慰。

“只怕……”傅宁榕故作犹豫不决,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无妨,你直说便是。”

“父亲,您这步棋是不是走岔了?”傅宁榕试探着问,“再怎么急也不在这一时。先前在尚书房与他同窗,如今又同在朝堂之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我相信我比您跟二叔更要清楚这位太子的为人。”

“此人城府极深,又最是心狠手辣,要是死了便死了,若是没能将他一击毙命,留他一口气在,我们整个傅家都将举步维艰。”

思忖良久,傅宗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太子一贯锋芒毕露,树大招风,招惹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也罢,再等等吧,这确实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罢了,不打扰你了,你在此处好好养伤。”傅宗起身离去,末了还没忘嘱咐一句,“千万要藏好,切莫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傅宁榕本想将太子可能发现她身份一事如实告知,可话到嘴边,改成了一句:“父亲放心,儿子知道。”

算了。

万一呢。

傅宁榕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

一阵微风吹过,先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再睁开眼。

一角素色衣袂划过傅宁榕掌心,蹭得她又痒又疼。

她冒出了冷汗,甚至神经在这个瞬间一下紧绷了起来。

“城府极深?心狠手辣?”

来人哂笑了一声,阴冷里带着桀骜,“亏你惯会往我头上扣帽子,想得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来诋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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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在床上,也得叫婢子骑吧?

来人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谢渝今日穿了身素色的袍子,底下用金丝滚了一圈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用了根月白色的带子拢在腰间。一头墨发被素色的羊脂玉簪子固定着,显着精气神饱满。

他这个样子,就更显得傅宁榕越发羸弱。

这人就是穿着这身华服,翻了她的墙,又翻了她的窗。

傅宁榕沉思,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谢渝的问话。

谢渝指定是听了她与父亲的对话的。

至于听了多少、听到了什么,傅宁榕无暇顾及,她现在最怕的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或是知道了多少。

敌不动我不动。

傅宁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但恕下官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远迎。”傅宁榕故作虚弱的咳了两声,虚假地客气了一下。

她眼见着谢渝那双丹凤眼越挑越翘,嘴角的戏谑更加深了几分:“那我偏要你迎怎么办呢?”

傅宁榕在心里唾骂了他几句,却也只能强压下心中那份怒火,和颜悦色:“那下官自然是要起身迎接的。”

说罢她便倚着床畔,哆哆嗦嗦的立起身子,就要起身下床。

右肩的伤口隐隐有再度裂开的趋势,边缘沁出的几滴鲜血红得扎眼。

那些血迹刺入谢渝眼里。

让他情不自禁联想起她中箭那天雪白的臂膀和怎么也止不住的血,这才停止住戏弄的心思将她扶回床上:“罢了,你且躺着吧。”

太子来回踱步。

像把傅宁榕的院子当做自己宫殿一样,随手拿了块摆在盘中的点心咬了几口,尝着无甚味道后又往傅宁榕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