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
“常岳不止是市三院的医生,他在党内也有职务,”谢愉不太意外地回答道,“下去走一圈履历好看点,回来更容易晋升。当然,不能排除他确实医者仁心,想要给偏远地区的医疗建设出份力。”
办公桌上除了合照,还散落着不少别的东西,比如文件纸张以及不少磁带。
说实话,这年头磁带非常少见了。谢愉拿起其中一盘看了眼,只见上面用蓝黑色的笔写着一串数字,看格式应该是日期,写着“2017.03.22 15:06 105-a /5”。
既然有磁带,那就应该也有能播放磁带的录音机。谢愉扫视了房间一眼,很快就瞄到了放置在角落的录音机。
他把录音机连上电源,然后日期为2017.03.22的那盘磁带放进机器里,试着摁下了播放键。
磁带开始在机器里卷动起来,伴随着沙沙的声响,一个人的说话声在房间里响起。谢愉抬头,用嘴形对舒乔说“常岳”。
然后是一阵空白的噪音。大概过了五、六秒后,说话声再次传来,这次不是常岳,而是另一个陌生男性。
“现在什么感觉?”
“?眼▇▇▇▇见▇很黑。”
“看不见吗?”
“看,看得见。”
“能看到什么?”
诡异的沉默。
录音的内容听上去是两个人在一问一答。提问的人是个男人,语气非常冷静,而回答的人说话极其含糊不清,且嘶哑无比,谢愉甚至很难想象那种声音是能够从人类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不过,在讲到明显是汉语的词汇时,隐约能听出回答的人似乎是女性。
对话继续。
“你。你你 你不是▇▇▇肉▇?▁?融化▇。”
“能听见吗?”
“不听▇▁▁▁脑?。”
就在这时,录音机里突然发出“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撞到了,紧接着是非常沉重的“咚咚咚”的声音,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以及恸哭。
常岳的声音再次出现,他喊道:“刘护士长!”
咔哒。
播放键自动弹起,磁带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