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着的，于是走上前轻轻敲了两下门，见里头无人回应，才微微皱着眉头把门推开。

床上的被铺有睡过的痕迹，但上面的人却不见踪影。谢愉提起音量喊了一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子里传开，撞在墙壁上，却直到消失平息也没得到舒乔的回应。

舒乔不在家。

可一大早的，那人会去哪里呢？

谢愉原本那因为期待而跳得有些快的心骤然平静下来。他迟来地感受到血液沸腾的滚烫热度，如云似雾地缭绕在他的头上，理智就是在这片热度中逐渐失控的。如今冷静下来后，只觉得灵魂在下坠，连带着后颈和指尖都隐隐发麻。

正当谢愉想要给那人打电话时，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响动，只听电子锁响了几声，打开了。

舒乔在玄关脱下鞋子，看见多出来的皮鞋，意识到谢愉回来了。然而当他抬头看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不远处走廊上的人时，还是被吓得心都跳空一拍。

“回来了？怎么不去睡一会儿？”舒乔稳住心跳，开口道。

“你去哪儿了？”那人反问。

“吃早餐去了，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给你带点。”舒乔一边说一边脱下身上的羽绒外套，朝卫生间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谢愉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舒乔洗手的时候谢愉就靠在一旁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莫名有些发毛。他刚想问这人看什么，就听到对方问：“你哭了？”

舒乔一愣，没想到宿醉的谢愉观察力还能这么敏锐。照理来说那都是一个小时前的事了，尽管他哭得确实有些厉害，但也不至于这么明显。

“是，”他也没隐瞒，坦言道，“心里压着的东西太多了，得发泄一下。”

谢愉一言不发地又看了舒乔几秒，紧接着说：“要不我们换个方法发泄一下吧。”

这番话的暗示并不隐晦，舒乔有些无语，他关上水龙头，说：“喝多了脑子也不够用了？赶紧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