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舒乔先是一顿,然后说了实话。
“怎么突然想起找他们的东西?”严宥安爬上阁楼,凑到舒乔身边问。
舒乔有些沉默。这些年他几乎很少会想起父母了。一开始他还需要刻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但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习惯,一切和父母有关的记忆以及那段痛苦的经历都藏到了记忆深处,早就变得模糊,如果不是醒来前过往的记忆突然闪现,舒乔或许根本不会主动想起这些。
他看见舒乔手里正拿着一沓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他父母的合照,而在那人身前还散落着许多封信件。这些信件有些是打开过的,有些还原封不动地保持着最初寄过来的样子。
舒乔拿起其中一个信封,把信封的正面翻过来给严宥安看。
这封信有些年头了,信封的边角都隐隐泛黄,但关键在于,信封上贴着的邮票跟那时候他在刘岚清书房里发现的信封上的邮票一模一样。
同样的红色印花图案,同样在邮票底部印刷着BHUTAN。
“这几封信都是我父母出事前寄回来的,只不过我那时候赌气,没拆开看,”舒乔说着顿了顿,似乎是对于自己当年的小孩脾气感到些许懊悔,“我去过刘岚清校外住的地方,他的书房里也有很多封从不丹寄过来的信件,上面的邮票是一样的。可惜手写藏文很难认,我不知道寄信人的地址是否相同。”
“你去过刘岚清住的地方了?”严宥安反问。
舒乔一哽,一瞬间有种做错事被发现的心虚,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移开视线,说:“没一个人去,我找任子宁陪我了。”
气氛静了一会儿。
阁楼的窗常年不开,也没有通风系统,还是房子的顶层,总被晒着,所以格外闷热,即使是在冬天也如此。加上许久没人打扫过了,旧衣服、纸张、灰尘还有木材这些东西的气味全都淤积着混在一起,让人愈发难以呼吸。
舒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照片和信件上,但严宥安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他脸上,使得被视线触碰到的脸侧不由地升腾起一阵热度,紧紧地绷起来。
后背和阁楼地板碰撞,发出一声中空的“咚”的声响。
严宥安看着被自己摁倒的舒乔,后者没说话,但表情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低头凑到舒乔唇边,问:“能亲吗?”
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唇上,舒乔沉默着,嘴唇有些欲言又止地颤抖。
他想问严宥安,如果我会害死你怎么办?他觉得那人肯定会说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舒乔心想。
就在他终于决定要开口时,楼下突然传来门铃的响声。
好不容易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再次被截断在喉咙里,舒乔移开了视线,喉结一滚,想要把人推开去开门。
但严宥安直接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