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因为流过眼泪而泛红的双眼。
风掀动舒乔身上的衣服和头发,让他看上去时刻都会下坠。严宥安甚至不敢随便靠近,只能站在楼梯口,对那人说:“你先下来,好不好?”
舒乔似乎对他的到来很诧异,在短暂的沉默后,那人离开天台边缘,走到他面前。
严宥安一把抓住了舒乔。
“你哭什么?”后者问道。
严宥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也流泪了,他用另一只手抹掉被风吹凉的泪水,对舒乔说:“没事的,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所以即使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你也不要想不开。
当时舒乔什么也没说。
一转眼许多年又过去了。
严宥安其实一直都清楚自己对于舒乔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得有些极端,即使两人只是处于好朋友的关系里,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任子宁问过他,为什么甘心就这么看着舒乔和别人恋爱又分手。
其实严宥安不甘心,但他很清楚,占有和控制才是他恶劣的本能。他用理性压抑着这些欲望,以防自己的极端令他彻底失去舒乔。
但在电话里听到舒乔要签病危通知的那一刻,严宥安一直以来都不过是勉强维持的理智彻底被本能压过。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脚踹回了七年前。这些年来的忍耐在那一刻统统作废,他不能接受舒乔在他的人生里消失。不能就是不能。
“严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