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突然又倔起来脸,陈少游觉得又莫名其妙又不知所措,他承认自己有点品行粗鄙,没忍住对这具身体犯了痴发了昏,但是对方也有越界在先吧,现在怎么像给他判了猥亵罪一样可恨?
陈少游想讨为自己个说法,就问:“我前面弄疼你了?你生气了?”
“……”贺庭心想对方什么都忘干净了,这点善于反思自我的习惯倒是没忘。
仍是没有等来贺庭的回答后,陈少游松开对方的手,紧接着又反手脱了湿漉漉的上衣,直接在对方身前弯下腰,很是强势的直接把人给背到了背上。
这个点所有的工人都已经睡下了,楼里静悄悄的,陈少游背着他径直上了五楼,到贺庭的临时住处时,已经走了二十分钟,他两只胳膊已经酸得不行了。
他把人放到那张小床上,然后又去拿湿毛巾过来给人擦了脸和手,贺庭应该洗过澡了,身上是酝着香的。
陈少游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很本能做就是做了,给对方擦干净后,他又拿起床头柜上的驱蚊露对着空气试了试喷头,接着又拿起贺庭的手,在对方的两只腕心喷了一下,再细细抹匀。
贺庭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怄气的脸上没有一点想搭理人的意思。
抹完了手腕,他又喷了点在自己掌心上,他托起贺庭的下颌,用掌腹轻轻的把药露抹上去,贺庭只见过往脖子喷香水的,还没见过驱蚊露也要往脖子抹。
驱蚊露本身就带着一点辛辣刺激的清凉感,陈少游一开始下手还算轻的,但他抹着抹着手劲儿越来越大,贺庭只感觉自己脖子被揉得火辣得很。
差不多以后,陈少游又蹲下身去要给人抹脚腕,他将贺庭的裤角往上叠,一只手就握住了对方的脚腕跟,他用指腹按了按那两颗痣,又磨了两下后脚跟上的跟腱窝,像是摸骨一样要把整只脚细致检查个遍,这心猿意马的一番做派,怎么看都背离了他原本那点抹药的初心,不过单单一只脚也能给他造出亵玩的意味,实在是有点招笑。
陈少游一边抹着药,偶尔抬头看贺庭的脸,贺庭的目光里像是有个软钩子一样,钩得准但是又很松,你一躲开他就松开钩子不再看你,所以每次看他的时候就不舍得再挪开目光。
两只脚都被他揉搓发热以后,陈少游才恋恋不舍的止了手,他抿了抿嘴,仰头正想说什么,又被贺庭踹出去。
“……”陈少游后跌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贺庭明显比前面更火大了,不愿意理睬人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
陈少游心里落差有点大,明明一开始对方还挺待见他的,怎么自己上心了对方就换了个人一样,但他又不舍得责问,“那我回去了?”
贺庭这才冷冷回他:“走吧。”
可陈少游心有不甘,他挪步过去斜下腰硬凑的就非要亲那一口。
贺庭推开他的脸,他又抓住人家手腕,狎昵的在手背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吻后才快步溜走。
陈少游的助听器不防水,泡了这一下就故障了,第二天他不得不出岛去置换一个新的,除此之外,他也没忘贺庭要的那些东西,干脆就一起去办了。
陈少游在岛外奔波了几天,贺庭也在岛内安分的又过了几天。
他这会已经搬到二楼住了,房间是面光的,加湿器和恒温机都备好了,吃的也有人专门负责了,除了地毯还没装,其他的都送过来了,因为这一带属于热带气候,地毯这种东西并不算畅销,纯手工羊绒的得去马来那边才能弄到。
吃完早饭以后,贺庭准备出去走走,结果一下楼就看到了杵在大厅门口的陈少游。
“你想去芒果园看看吗。”陈少游主动过来问他,“今天开始收第一期果了。”
贺庭没吱声,陈少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