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他半抱起身,指尖轻轻抚过他苍白的小脸。
“怎么样,还有哪里痛?”
他咽下喉咙里的一股血气,垂眸看着幽幽转醒的人,语气轻缓,仿佛不是刚才那个一脸阴鸷狠厉的男人。
祈言咳得小脸通红,恍惚地看着一脸血污的男人,“离……越……”
“嗯,我在。”离越轻轻的应下,攥着他的手捏了捏,无声的安抚。
祈言缓了好久,那飘忽的眼神才逐渐对焦,他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不远处那支零破碎扭曲的车体,和那道刺眼的血痕。
随后,他缓缓瞪大了眼……
“血……”
脑中一片嗡鸣,祈言颤抖着回头,这才彻底看清男人的模样
总是一丝不苟的发型如今遍布血污灰尘,额角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正无声的往出淌,顺着锋利的下颌径直滴落在胸前。
他的身上远不止这些伤,在祈言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后背和大腿上,有数道破口,都是护着祈言坠崖时,被尖利硬物划伤的。
更别提受到撞击的内脏,在体内发出阵阵闷痛,连呼吸都带着丝丝血腥气。
离越以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耐力,冷酷的将痛感缩到极致,额头青筋直暴,面目看上去甚至都有些狰狞。
但是他看向祈言的目光却是平和而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