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离越一直都是个喜静的人。
离宅里也很安静,佣人们从不交头接耳,就算在工作期间也是安安静静地,从不发出半点声响,显得偌大的一个宅院更加冷清,没有烟火气息。
刚到离宅的时候,祈言总是很害怕这种安静。
他怕藏在这百年世家里的鬼魂,也怕独自一人的黑暗,所以总喜欢弄出点声响。
比如说一个人上下楼的时候总是叮叮咣咣的跑动,震得整栋楼都是他的脚步声。
或者躲在影音室,打开所有灯光,点开一部喜剧电影,在电影的欢声笑语中缓缓沉入梦乡。
他知道离越喜静,所以就可着劲的恶心他,刚开始离越还笑着说他调皮,于是他变本加厉,在男人午睡的时候偷偷爬起来,跑到楼下使坏的弹起了钢琴。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没休息好的男人难得有了几分起床,站在精致小巧的白色钢琴旁看着他似笑非笑。
那时的祈言心比天高,憋着一股气和离越作对,吃了教训没几天转头又忘了,也就不知道当离越真正发起火来,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他被男人按在钢琴上,狠狠地侵犯,自己被脱得浑身赤裸,那男人却只是露出了狰狞昂扬的部位,一边挺着腰凶猛的在他体内捣弄,一边阴沉沉地告诉他。
“乖宝贝儿,可能我没和你说清楚。”
“我喜静,不喜欢吵闹,以后乖一点,不要太吵,不然我会生气的。”
那时,他已经被男人肏的接连高潮了两次,身下泥泞不堪,满是精液和体内涌出的淫水,淅淅沥沥的顺着琴键往下淌。汗湿的手指在琴键上敲出刺耳又凌乱的声响,疲累的连声音都快发不出,张开嘴就是濒死的喘息。
事后,祈言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被离越惩治到害怕,连看都不敢看他,视线都不曾落在一起。
于是在又一个晚上,男人将他压在身上,慢条斯理的分开他的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置身于他柔软的体内,听着他压抑的喘息,低声道,“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但是不喜欢你躲着我,这让我很不开心。”
“你可以不用说话,但是在床上,要学会叫出声。”
这就是离越,所有的规则都是他定下的,他用强硬的手段将祈言调教成他最喜欢的模样,不严厉但却足够有威慑,用实际行动告诉祈言,不乖乖听话的孩子是会吃苦头的。
祈言没办法做到全部听从,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就好比现在,离越说这里安静,他就下意识不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被男人找到由头来惩罚。
离越瞥他一眼,终于舍得放开怀里的人,“下车。”
祈言打开另一侧车门,下车后才发现,虽然是山顶,但这里却是一片平整的草地,放眼望去,唯有高山浮云,脚下是一片薄薄的雾霭,随风涌动,山下的小镇若隐若现。
祈言望着眼前云卷云舒,也觉得心境徒然开朗,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满腹沁凉。
自从再次遇到离越后的压抑和紧绷感,在此刻也有了些许缓解,明明带给他痛苦的人还在眼前,他却突然不觉得害怕了。
离越回头的时候,就看到祈言那双泛着光的漂亮眼睛,因为带了笑意,所以整张脸都亮的像是在发光,宛如终于打开蚌壳的珍珠,在日光下散发出柔美却耀眼的光芒。
直直地射进离越晦暗的心,驱散了那阵沉重的阴霾。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缓缓垂下眼,指尖摩挲着,像是感受着曾经一触而过的滑腻,嘴角也勾起浅淡的笑意。
“这么开心啊?”
祈言怔了怔,不知男人今天这一番动作究竟是何用意,只是心中难免高兴,像是闷了数月的孩子终于放风出门,对着男人那张邪气又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