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静静地听着,直到那声音渐行渐远,才轻蹭着被角闭上眼,心里面又酸又涩。长'腿。老!阿(姨·整!理/

我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

离越自从那一晚后,就再也没出现过,除了刚醒来那天,床边飘落的几片烟灰像是证明他真的来过,连着几日祈言都没再见到他。

难得不用应付离越强盛的欲望,祈言松了口气,睡了一个无人打扰的清梦。

他虽然不再发烧,但该吃的药一点没少吃,要不是祈言拼死拒绝,暮向南就要拉他去看老中医了。

祈言苦恼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起药盒,却怔了怔。

拆开药盒一看,果然药都吃完了。

他扭头望了眼窗外晴朗的天气,心里痒痒地。期+1>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自从生病后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暮向南也不怎么加班了,每天忙完手头工作就回家盯着他吃饭喝药上床休息,生怕他再出点问题。

今天上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暮向南没法请假在家,只好让祈言自己在家乖乖听话,不要乱跑小心再着凉发烧,就匆匆走了。

看管自己的人终于走了,祈言难得小孩脾气,换了衣服,避开家里阿姨,悄悄从门口溜了。

他知道哪里有药店,隔了两条马路,直线距离不算远,但绕了一大圈,祈言也不着急,就顺着马路边悠悠闲闲的走。*

他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领口微微竖起,正好能遮住尖细的下巴,他把整张小脸都缩在衣服里,露出一双黑亮水润的大眼睛,明明是个成年人,看上去却稚气未脱。

尤其大病初愈,略显苍白的脸色衬得他更加温润羸弱,很容易激发旁人想要温存对待的念头。:

就连药店里的阿姨看到祈言,都忍不住将声音放轻了,笑眯眯的问,“小伙子,需要什么药呢?”

祈言报了一个药名,在阿姨取药的时候,他视线一扫,突然在某处定住。

阿姨拿了药过来,埋头在银台一阵操作,“小伙子,怎么支付呢?”

祈言怔了一下,缓缓回神,他眨了眨眼睛,心跳的有点快。

他抿了抿嘴唇,视线不时瞥向一处,看着卖药阿姨欲言又止。

“那个……”

“嗯?”中年阿姨笑了笑,语气亲和,“还需要点什么?”

“就是……”祈言紧张的把自己往领口又缩了缩,好半晌才说出口,“测孕的……”

话一出口,祈言觉得整张脸都烧红了,垂眸看着柜台一角,眼神都不敢和阿姨对视。

中年阿姨倒没有太多诧异,拿了一个测得准的,还贴心的和他说:“回去后告诉女朋友,晨尿比较准一点,如果实在不确定,还可以去医院检查,别耽误了啊……”

祈言眼睛都不知道往那里看,匆匆拿出手机扫码支付,然后提着药袋,低着头就跑了。

他紧紧把药袋攥在手里,后面又觉得透明药袋遮不住什么,直接连着坚硬的药盒一起死死捂在口袋里。

他做贼心虚,明明知道这个时间点暮向南不会出现,但仍然禁不住心慌,看到一条小道,就想也没想钻了进去。

他躲在无人的角落,把验孕棒的包装盒拆开,只留下说明书和验孕棒,然后毁尸灭迹般把盒子撕的稀碎丢进垃圾桶,最后用纸巾把验孕棒裹了厚厚一层,贴身放在内侧的小兜,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但是又害怕被暮向南发现,只能鬼鬼祟祟的。

药店阿姨说,晨尿最准了……

祈言脸红红地想,那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偷偷测一下吧。

这么想着,他看着眼前的小巷子,也没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