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脑海中据理力争,却让祈言感到更加的痛苦。

别说了,都别说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攥紧了笔杆。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_

我没有妥协,我永远都不会妥协,我只是、只是……

只是太害怕了。

对,害怕。

他睁开眼,神经质的呢喃:“这、这不是妥协,这只是让我能离开的计策,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抖着手在落款处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