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祈言又道,“希望你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祝你好运。”

说完,祈言转身离去。

骆肖望着那道逐渐离去的削薄背影,皱着眉头神情似有挫败。

他烦闷的揉了揉脑袋,来之前刻意打理整齐的头发再次被揉弄的散乱不羁,帅气的脸庞染上一层无奈。

被拒绝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祈父的生日宴会定在这周末举办。

祈言没有出现在邀请名单上,他的身份注定了祈家人并不希望他出现,哪怕他冠着“离越的人”的名号,如果要细究下去,卖子求荣这一事实也实在看不过眼。

祈家的人似乎秉承了这种自私自利的血脉特征,他们一边利用着祈言,一边却瞧不上他。在外人面前痛斥他自甘堕落,内里却又嫉妒祈言能搭上离越这条大船,得其看重,吃相异常难看。

他们没有邀请祈言,但是当天上午,祈言却不请自来了。

看到他出现的瞬间,站在门边迎接客人的祈夫人脸色一变,但她很快就克制住了,微微笑着和祈言说,“你来了。”

祈言看她一眼,递上手里的礼物,轻声道,“父亲生日,我来看看他。”

祈夫人脸上一僵,许久都没有言语,还是站在大厅的祈烁看到祈言来了,脸色一变,直接走过来。

他是双胞胎里的哥哥,他的妹妹叫祈贞,此时正陪着她那群小姐妹在另一处闲聊,还没看到门口这边的动静。

祈烁虽然比祈言小两岁,但穿上剪裁贴身的西装又做了发型后,看上去竟比祈言还成熟几分,站在那里,已经隐隐要超过祈言了。

他皱着眉头,神色不爽的看着祈言,“你来干什么?”

说一出口,就让祈夫人皱了皱眉头,她轻声呵斥道,“怎么和你哥哥说话的,今天你父亲生日,他是来看望你父亲的。”

“嗤。”祈烁嗤笑出声,他凑到祈言耳边,低语,“没有邀请函还来,你图什么?”

这话说的已经是极其扎心,没有邀请函却不请自来,说好听点是来看望父亲,但其实他的看望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被需要的,甚至是不应该出现的。

祈言的视线轻飘飘的瞥过他,看他就像看一只飞过的小虫,因为毫不入眼,所以并不在意。

“父亲在哪里,我找他说几句话。”

这句话是对祈夫人说的,他像是对祈烁的突然出现和挑衅毫不在意,完全无视。

那轻轻的一瞥宛如在祈烁心头上划了一刀,流出泛着酸意的汁液,腐蚀着他骄傲又脆弱的自尊心。

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

一个声音在祈烁心里嘶吼着。

祈言是祈家的长子,虽然他背负着不幸和各种恶意流言,但总是清冷如天边的明月,高高在上,似乎谁也不能将他拖下泥潭。

明明有着那么一个畸形的身体,生来就应该躺在男人身下淫荡的活着,凭什么那么清高,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Q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

越是打压他,磋磨他,他身上的光彩就越是遮掩不住。

每一个谈起他的祈家人总是一脸遗憾,说什么“祈言是祈家长得最矜贵的一个小少爷,随他母亲,真是可惜了……”,“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应该会有更好的前途吧?”

凭什么?他祈言凭什么?

就因为那张脸?

好不容易说服父亲把祈言卖给了离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的好好的?

他不是应该被那个冷酷暴戾的军火贩子关起来,整日整夜的折磨,像个无耻的荡妇一样张开腿被人玩弄,把这个清冷的人染上最世俗的脏污,堕落成泥么?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