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有多苦涩。

那个懵懂的灵魂好似还在体内叫嚣着，想要拥抱，想要亲昵，可是他却怕了。

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迷茫无力，像是在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他却连题目都没看明白。

那个人……真的是我么？

我居然那么依赖他相信他，甚至还因为他的亲近而感到喜悦？

那些曾经相处的日日夜夜，纵情缠绵的身体，难耐的呻吟和喘息，时至今日仍旧觉得耳热。

我们、我们明明是那么痛恨着的关系，我居然，居然……

祈言无法再冷静的想下去，他脑海中满是男人或温柔或宠溺的笑脸，抱着他，低声的说爱他。

这真的是那个霸道冷漠的男人么？

温柔又多情，眸子里的深情简直要将人溺毙。

这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祈言感到惶恐。他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样的离越，明明在失智之前，他还能冷静的思考离开这个男人的方法，可为什么醒来后，他只有退缩。

连看离越一眼都不敢。

生怕自己被那眼中的爱意灼伤，变得举棋不定，慌乱无神。

他小心翼翼伪装成还没恢复的样子，像一只埋在沙土中的鸵鸟，暂时不去想不去看，极力想恢复曾经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