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祈言量了一遍体温,嘱咐他好好休息别下床有事儿按铃,这才推门离去。

曾经色厉内荏胆敢威胁李医生一起欺骗离越的人,这一次却失去了警惕心,他没察觉到李医生细微的怪异之处,只是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看着输液器中滴落的液体缓缓出神。

他缓缓地眨眼,在安静无人的室内胡思乱想。

一会儿想着,那只被救上来的猫咪被谁捡回了家;一会儿又想着,要怎么和暮向南解释自己差点在河里淹死,他一定很担心自己,说不定还会骂他……

他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桀骜挺拔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立在门前,风吹起他的衣角,将那道身影刻画的愈发肃杀冰冷。

那人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就那么沉默而平静的望着他,神情隐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但却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一种暴戾而阴冷的气息。

祈言不知怎么的有些害怕,往被子深处缩了缩,将半张脸都埋在松软的被子里,眨着眼不安又迷茫的望着他。

像是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会这么生气。

离越缓缓走近,那视线凉丝丝的落在祈言身上,吓得祈言躲在被子下的身体禁不住一抖,小脸更是白了几分。

穿着风衣的离越带给祈言一种不同的感觉,慵懒的气息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强硬、冷漠和暴戾。

凌厉的下颌线绷的紧紧地,眼神阴鸷冰冷,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即将决堤的怒意。

祈言很少见到这样的离越,上次见到还是他刚到离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