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以有气度有涵养有地位的长者的姿态说:“你们上课,我就随便听听。”
说完做了个?下压的手势,意思是结束这个?提问,并且从容得体地坐下。
本来以为?这个?处理非常完美,可?是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学生都?是啥眼神啊,还在看着?他没收回视线,认为?他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教室里很安静,没人说话,可?那些年轻的眼神里写的就是他不会的意思!
新闻系的学生真奇葩,居然这样?看他。
有点窘迫,额角微微冒汗。
他是傲然走出教室,还是留下继续听课?他没想到有一天这对他来说成了个?问题。
不过?舒苑并没有为?难他,找了个?同?学回答问题,然后继续上课。
沈修远竟觉得舒苑讲得很清楚明白,之?前从来没接触过?摄影理论的他全部听懂。
他在纠结中听完了整节课,并且很高效,很严谨地完成了对舒苑的评分。
手臂下夹着?笔记本走出了教室,他非常苛刻,已经尽可?能的打?低分,但舒苑仍然及格,不带个?人感情色彩地平心而论,舒苑讲课挺好,摄影理论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功底扎实。
没有人能空口诋毁她的专业水平跟教课能力,课堂气氛良好,学生对她的打?分看来是真是的,完全不可能搞小动作。
总体而言,舒苑合格,学校的聘用完全没有问题,在课堂上积累教学经验,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很优秀的老师。
别说舒红果,沈家一家人都?在等着?沈修远的听课评估结果,等他下班回到家,所有人立刻跟他打?听。
戴淑芳迫不及待地问:“听课了吧,咋样?,肯定是一团遭,纯粹是浪费大学生的时间。”
舒红果喜上眉梢:“现在有了舒苑讲课水平不高的证据,可?以跟学校建议更换老师了吧。”
舒苑肯定想不到当不成大学老师,是她舒红果出了一份力。
沈忠诚又激动到拍桌子:“舒苑碍着?你们的事儿了?非要去?找她的茬,你们老两?口都?是知?识分子,能不能有点素质!”
沈修远环视一圈,把?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清了几声嗓子,说:“让你们失望了,我去?听了课,舒苑教得很好,可?以用年轻有为?来形容她,你们还是放下成见吧,起码放下对她学识跟授课能力的成见,不要毫无根据的贬低别人。”
作为?教书育人的教授,他有最基本的道德修养,客观、严谨,绝对不会无故诋毁任何人。
如果舒苑是他的儿媳,他们应该相处得很愉快吧。
舒苑没嫁过?来,是他们沈家没有福气。
几个?人都?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