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非常吃力,没走多远舒苑就觉得腿酸。

不过舒苑拍到了检修工艰难工作的画面,这才是画报社最需要的也是她最想拍的照片,一定能顺利刊登。

等升井的时候,越往上走,舒苑心理越敞亮,等到井上,终于见到阳光,能自?由呼吸,感觉像还阳了一样。

陈载有种奇特?的想法,他哪儿知道舒苑差点连巷道都进不了,他担心舒苑在井下?出事故,万一舒苑在拍照时发?生渗水、冒顶、瓦斯爆炸等事故咋办。

原来当摄影记者有点危险。

他一直是个冷静淡定的人,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哪里冒出来,他甚至想到了各种矿难,强行压制,依旧让他觉得不安。

小满不能没有妈妈,他,也不能没有舒苑。

他不该呆在职工宿舍,他应该跟舒苑一块儿去采访,本来是本着不打扰她工作的原则才没跟着去。

让舒苑意外的是,陈载就站在离矿井口不远的地方?,安静地直立,朝这边望着。

好像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眉眼都舒展开?来,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

陈载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矿工还不是天天下?井,哪儿那么容易发?生事故!

舒苑的脸上抹满了煤灰,看到他后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是不一样的生动鲜活,看到她的笑脸,陈载的心情随之?舒展开?来。

他大步朝舒苑走过去,从裤兜中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擦拭她脸上的黑渍,手绢变脏,再?换一面,直到……把舒苑俊俏的脸涂抹成了花猫脸。

“干净了吗?”舒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