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这次想都没想就进了火场,太冲动了,这是不理智的行为,还是远离危险更?明智。

反思了几秒,又想到?白?潮河水泛滥,看个两姐妹在河水里挣扎,她没做思考就跳下了河。

她怎么?觉得那?个跳进洪水里救人?的是她自己?啊?洪水把?她冲走时的焦急跟恐惧如?重现一般鲜活,难道救人?的不是原主?吗?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只思考了不过十几秒,舒苑就把?这些想法全都赶走,现在她只感觉清凉,不再被火焰跟浓烟炙烤,周围的空气恢复了原有的温度,只是整个呼吸道似乎都被侵袭,有浓烟颗粒侵入了她的鼻子、喉咙,于?是边弯腰咳嗽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同志,你是拍了火场的照片吗?”有人?问?她。

舒苑抬头,看对?方胸前也挂着相机,回?答:“是。”

那?人?忽视舒苑脸上的黑灰,做自我介绍:“我是路城日报的记者,我叫骆宾,我来晚了,没拍到?好照片,你应该拍到?了吧,你的照片能借用一下吗?”

舒苑看了他的工作证,很干脆地说:“当?然可以。”

骆宾说:“这次火灾新闻很重要,肯定能上报,我们是下午四点截稿,明天早上报纸发行,你要是能把?照片尽快给我,能赶得上明天早上见报。”

现在都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不用记者多加解释,舒苑当?然理解报纸对?时效性的要求,但他有点为难,低头看了眼相机上面显示底片剩余数量的数字,说:“可是我还剩十张照片没拍呢。”

都是她经济困顿,考虑问?题时钱是她的重点考量,尤其是搞副业拍照,必须精打细算珍惜每张底片,才能利润最大化。

看到?记者满脸急色,舒苑动了恻隐之心,说:“行啊,这些底片不拍了,我洗出来给你。”

记者的表情终于?变得松弛一些:“同志,那?可太感谢你了,不让你白?忙乎,照片一定能登报。”

舒苑大方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报上登得照片都有署名吧,可以写我的名字吧。”

她很注重版权问?题,再说她还要拿照片参加摄影比赛呢。

记者答应得很痛快:“当?然可以,一定写你名字。”

“好,我现在就回?照相馆洗照片。”舒苑说。

跟记者商量完毕,一扭头,舒苑发现自行车居然不见了,原来放自行车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停车的时候急着拍照,没有锁车。

被看自行车的人?挪走了?被人?偷走了?

自行车不算贵,一百八十块钱,可是后座上绑着木箱,是她搞副业吃饭的家伙。

舒苑急忙朝四下张望,见有人?正骑着她的自行车在人?群中横冲直状,“让路,让路。”那?小偷嘴里喊着。

要不是附近人?多,他早就该把?自行车给骑跑了。

舒苑想都没想,下意识一手?托起挂着胸前的照相机,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