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

江姜听得有些高兴,挑衅似的看了他一眼。

萧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在车厢中响起。

江姜脸上的笑僵住了,紧接着白皙的小脸顷刻间变作了滴血似的红,连带着好看灵巧的耳朵也一起火烧火燎的,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样。

“你,你怎么能”

“朕怎么了?”

萧亓面色如常,甚至带上了一点疑惑看他。

江姜就没见过这种人,表面上是庄严肃穆的君主,实际上总是坐下放肆孟浪的事情。

可偏偏他还不能说他什么。

他咬了咬下唇,小声吐出了三个字。

“登徒子。”

“阿姜说朕是什么?”

萧亓突然靠近,两人的鼻息缭绕在一块,让江姜的呼吸一滞,下意识要往后躲,但腰被男人箍着,轻而易举就被压了回去。

眼看情况又要脱轨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皇上,贵君,宫门到了。”

江姜手抵在男人的唇上,轻咳一声,声音恢复平静。

“陛下,我们该下去了。”

萧亓握住他的手,视线盯着他的眼睛,幽深的眸子好似翻涌着什么,又很快平复了下去。

随后,两人一同下了马车。

萧亓有公事要去处理,就安排人将江姜送回了长安宫。

江姜方一进入院子里,就见一道身影扑到了自己跟前,双手抓住他的衣摆。

“贵君,奴婢知错了。求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奴婢回到您身边伺候吧,奴婢保证不会再出任何纰漏了。”

江姜垂眸看向地上的女人,多日未见到她,他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松开。”

冷淡的两个字落入如月的耳里,她的心快速地跳了几下,但没有听命松开。

以往她连见江姜的机会都没有,今日是趁着那些人不备,才跑出来,向江姜求饶的。

她实在是不想再去做那种低等宫婢干的活了,整日忙个不停就算了,还要被打。

自从进了江府,伺候在江姜身边后,她就没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江姜睨着她,忽而嗤笑一声。

清冷却又带着几分嘲弄意味的笑让如月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江姜,对上了后者有些薄凉的神情。

作为江姜身边伺候最久的丫鬟,她从未见他这样看过自己,好似一把利刃将她剖开一样,顿时有些害怕起来。

难不成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被他知道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江姜这段时间对她的种种行径,似乎也解释得通。

想到这,她害怕地缩回了手。

江姜瞧着她这惊惶失措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绕开她,往里面走去。

一个背叛的人最害怕的当然是自己的背叛被人揭穿。

比这更为煎熬的是,时刻处于这种结果的边缘。

进入寝殿后,江姜看到了在那整理床铺的春雨,后者听到声音,赶忙转身。

“贵君,您回来了。奴婢马上去为您准备水洗浴。”

“嗯。”

江姜应了一声,而后走到了铜镜前,刚坐下,就瞧见了妆奁下好似压着什么东西。

他将其抽出来,是一个信封。

打开,里面是一张写着字的白纸。

【云靖安昏迷,生死难定】

看完这段内容后,江姜眼眸微眯,好似一只猫儿一般,好整以暇地盯着上面的内容。

云靖安昏迷,大概率应该是和林卿云中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