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并没有理会他,穿过长廊、圆拱门,进入了江姜的房间。
青竹看着他这旁若无人的样子,整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真怕这人想要对江姜做些什么。
最让他绝望的是,就算他要做些什么,这府上没有谁能阻止得了他。
在他想七想八的时候,贺敛已经将人抱到了房间里,放在了床上。
看着他为江姜盖上了被子,青竹激荡的心稍微平复了些,接着立即说道:“侯爷,多谢您把主子送回来。时间也不早了,您该回侯府了。”
“出去。”
贺敛并没有看他,目光始终停留在江姜的脸上,语气冷淡又不容拒绝。
青竹心一惊,脸色唰得一下就变得煞白,“侯爷,您不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为男人忽而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好似瞬间将他拽回了那日的马车里。
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在极致的恐惧下,慢慢往外退,看着床上毫无防备的江姜,他眼里涌出泪水。
主子,对不起,青竹无用。
房门被关上,贺敛站在床边,周身都笼罩在一股淡淡的兰香里,很容易让人的心绪平和下来,可也勾出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欲望。
他坐在床沿边,手慢慢抚上了江姜的脸,温热甚至有些发烫的肌肤在他的掌下,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以前的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这种逾矩的感情。
可在明白了这一点后,他并不抵触,他想将人留在身边,他可以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只是,他们之间的障碍从来不在外界。
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他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他的手指缓缓游移,落在了那泛红的眼尾上,微微摩挲。
睡着的人眉心皱了下,又很快松开,有些警觉,却又不多。
贺敛望着他,俯首在他眼尾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一触及离。
“阿姜,你逃不掉。”
屋外,青竹红着眼来回踱步,他不敢去想屋内发生了什么,先前对贺敛生出的一些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什么镇北侯,分明就是个登徒子,自己有家室,还要欺负我家主子,混蛋,无耻,下作”
“吱呀!”
房门突然被打开,青竹嘴巴张着,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得直接跪了下去。
“侯爷!”
怎么就突然出来了?
该不会听到他刚刚说的话了吧?
青竹佝偻着身子,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贺敛扫了他一眼,沉声道:“管住你的嘴巴,没有下一次。”
说完,他抬步离开。
青竹的心落回实处,跪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汗。
过了几秒,他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进了屋子里。
害怕的场景并未出现,江姜依旧安稳地睡在床上,衣服没有少一件。
青竹拍了拍胸膛,“还好这镇北侯也不是那么丧心病狂。”
随后,他又去打了些水,帮江姜简单擦拭一番后,才重新退出了房间。
屋内再度回归安静,床上安睡着的美人倏然睁开了眼眸,漂亮的眼瞳流光溢彩,哪有半分醉意。
江姜抬手摸了下眼角,轻笑一声,“这男主还挺纯情。”
次日,朝堂之上。
当今天子由于身体不适,并没有出席,只是让随身太监代为传达一些内容。
文武百官对此习以为常,毕竟皇帝身体的问题已经持续几年了,唯一让他们上心的,就是何时立储君?
只是对此,皇帝总是避而不谈,由此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