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的时候,南烟又转身回到洗手间,脏衣篓里,那件白衬衫尤为明显。保姆要是过来收拾送洗衣服,估计一眼就能辨出来,这是男士衬衫,并且,是齐聿礼的衬衫。
他的喜好从未变过,衬衫多年如一日是私人订制,袖口镶着淡淡的金丝线。
南烟把衬衣从脏衣篓里取了出来,塞进衣帽间的角落位置,心想,待会儿吃完早餐再让他过来拿。
她不会给他送上去。
以往他趁夜深人静或是像今天一大早偷摸进她屋里的次数,不胜枚举。说出去估计没人信,衣冠楚楚的齐三少,最爱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齐聿礼这人
穿上衣服,衣冠楚楚;
脱下衣服,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的那一面,南烟领教过无数回了;
至于衣冠楚楚这面,南烟到餐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又领教了一遍。
她一抬眸,迟来几步的齐聿礼坐在她对面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