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长年累月就被左成岚拉下了水,就算后悔,也没他后悔的余地了,官场上这种事也不稀奇。
严家和左家,说到底就是权钱那码子事,走得近归走得近,其实也没太多把柄。
顾烈细细听着,时而指点一二,对顾昭查出来的东西,并不惊讶。
这让顾昭心底更是对父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好像朝中丝丝缕缕的线,全都攥在他父王手里,该紧该松,他父王心底清楚得不得了,就连冒尖出错的线头,都在他父王的计划之中。
“依你看,”顾烈有心考校,“接下去,该如何做?”
顾昭带着庄醉查出来的这些疑点和证据,毕竟没有过明路,不是正经流程。
顾烈让他们俩先查,一是让顾昭和两三年内必定要接任锦衣近卫指挥使的庄醉熟悉熟悉,二是对顾昭的考验。
顾昭一礼,认真答:“查出的这些疑点,应由庄副指挥使交与御史台,由御史台参吏部尚书、吏部右侍郎徇私枉法,事涉六部九卿之一,该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要案重办,以儆效尤。”
“嗯。”
这就是较为满意的意思了。
顾昭心头一松,又听父王问:“那依你的想法,最后,你会如何处置?”
顾昭又是一礼,答道:“陈棎贬去地方;左成岚夺官免职;安抚左朗,敲打左家;对严家,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