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搬完麻袋,掏出当天所赚的五十块去新华书店买了一本砖头厚的汉语词典,站在家门口的路灯底下翻了一晚上,给裴溪洄取了现在这个名字。
洄,水回旋而流,没有出口。
他说:“既然你也不想走,那就永远留在枫岛,留在我身边。”-
入夜,阴云渐散。
裴溪洄又烧到了38度,但比昨晚要好得多,没那么难熬。
“嗯,都是处理好的,我放冰箱了,明天中午你拿出来烧。”
他在给靳寒公司食堂的大厨打电话,交代人家明天把那桶藤壶炖了给哥哥煲汤。
靳寒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落地枫岛,以他对他哥的了解,肯定会先回中心大厦处理这一周积攒的工作,八成要忙到晚上,午饭是肯定顾不上吃的希望有这桶藤壶,能让他多少吃两口。
裴溪洄把脸埋进外套里,深吸一大口,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