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臂和背部的肌肉尤为发达,标准尺码的衬衫他穿着都紧,所以裴溪洄每个季度都会给他定做新衣服。
他爱臭美,更爱打扮靳寒。
新衣服放一周不去取,让他穿旧的来参加婚礼,要说他俩没点事鬼都不信。
“怎么?夏三儿也看出来了?”陈佳慧问。
“嗯,旁敲侧击好几回了,他没你勇,上来就开大,让靳寒听到你这婚也别结了。”
“我又不怕他,所以你俩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裴溪洄说不出来。
他意识断片了。
应该说他这半年的意识都是断的。
每天睁眼就在酒吧里醒来,偶尔还会发现自己躺在车库的地上。
生活只剩下喝酒、悔恨和偷看靳寒这三件事,但靳寒十次有九次半不会给他看,剩下半次也只是个上车或下车时的侧脸。
当日子过得太浑浑噩噩时,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的。
他以为他和靳寒只离婚了半个月,以为等靳寒的气消了就会让他回到身边。
直到那天接到夏三叫他来参加婚礼的电话,他才惊觉已经过了半年。半年了。
他这辈子第二次离开靳寒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