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亮。
裴溪洄欲盖弥彰地扯了下浴袍:“蚊子咬的,没事。”
靳寒绷着脸,盯着他端详半晌,压着嗓子冷冷说了句:“裴溪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啊,我能有什么事。”
裴溪洄心虚得都结巴了,眼神飘忽,四处乱看,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这摸摸那碰碰的。
靳寒一言不发,眉头紧锁,一双深潭似的眼睛,根本望不穿。
他再开口时语气软了点:“我不管你瞒着我什么事,现在告诉我,我都不会生气,我很不喜欢你和我之间有秘密,这会让我想起去年,明白吗?”
裴溪洄心尖颤颤,红着眼,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假面。
他很想告诉哥哥何宝生那个王八蛋趁你不在就害你,还为了抵赌债卖掉了大儿子,他有一腔愤怒、失望、难过、担心,想要和哥哥倾诉。
但这两件事,一件比一件糟靳寒的心。
能不让他知道就不让他知道。
裴溪洄吞了吞唾沫,垂着头负隅顽抗:“真没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