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了,我自己改。”
靳寒皱着的眉心展开,发出两声梦呓。
裴溪洄笑了,起身把冷气温度调高一些,加湿器打开,又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好。
做完这些,他就近在地板上坐下来,靠着沙发,掀起毯子钻进去,抬起靳寒捂着胃的手,把自己的脸垫上去轻轻压住。
怕把人吵醒,他不敢把重量全压上去,只能稍微梗着些脖子用侧脸去贴他。
这个姿势太累,他没一会儿就觉得脖子发僵,僵了就换另一边脸继续贴,还时不时把手心搓热给哥哥捂着胃部那一小块肚皮。
过去的十八年,每次靳寒胃疼他都会这样做。
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能缓解疼痛,能的话又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每次靳寒都很受用。
刚捂不到五分钟,他就看到哥哥的眉心完全展开,舒服得动了下腿。手不再蜷缩着,而是放在他头顶轻轻揉这是他睡熟后的下意识动作,碰到弟弟就拍两下哄哄。
裴溪洄被拍得无所适从,心窝里又酸又胀,觉得他哥怎么这么乖又这么容易满足,就像一个没得到过多少爱的小朋友。
他抬起手放在哥哥揉着自己发顶的手背上,假装和他双手交握,能摸到他手背上树状的血管浮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脸被压着动不了,他就撅起嘴巴,虔诚又温柔地在哥哥指尖亲吻一下。
“晚安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