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手腕被陆谦从后面拉住,陆念还绕在口中的尾音,生生被掐断,同时反应激烈地挥开他的手,向后退开。
伪装出来的兄妹和睦,摇摇欲坠。
陆谦静静看着自己抓空的手,眼里有什么暗了下去,他将手背在后,“地上有块石头。”
陆谦本就是个内敛的人,在翰林院的几年沉淀,让他变得更加沉着从容,不露声色。
陆念去看脚边,果真有一块石头,夜里看不清,容易被绊倒。
所以陆谦刚才拉她的手是因为这个……陆念深呼吸闭了闭眼,笑得僵硬,“多谢大哥提醒。”
陆念继续朝前走去,“不知大哥何时启程回京?”
陆谦再克制不住,扯着嘴角冷笑,就这么迫不及待盼着他走。其实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他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她的选择。
陆谦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困苦了整整三年的只有他而已。
吐出一口郁积的浊气,道:“我刚才说得话,你真是一个字都没有听。”
无奈的语气与从前如出一辙,陆念脸色微哂。
“我调任到江宁之下的松阳县,担任知县。”陆谦凝着陆念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淡淡道:“所以这次来,便不走了,上任之前就暂住在温府。”
陆念将他的话拆开了揉碎了,终于弄懂他说得什么,笑得僵硬,“大哥就不要开玩笑了。”
有陆居衡给他铺路,他何须要千里迢迢来此地赴任。
陆谦平静的过分,“没有开玩笑,我想了三年,这是深思熟虑,再清醒不过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