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陆念坐下,埋怨道:“你可算是来看我了。”
陆念对季央其实是充满愧疚的,那天如果不是她硬要带着季央出去,事情也未必会发展成这样。
陆念自责道:“我怕你怨我,一直也不敢来。”
季央觉得如今再提这些实在没有了意义,何况她也从来没有怪过陆念,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罢了。
季央故意装作气恼的鼓着脸,“我自然是怨的。”
她对着神色惶然的陆念翘唇一笑,“怨你那么久都不来看我。“
陆念怎么会看不出季央是在强颜欢笑,她忍着心头酸楚,顺着她的话说笑。
萤枝拿来一小碗凤仙花,要为季央染指甲,陆念接过道:“我来吧。”
两人坐在小桌的两侧,陆念一边为季央染着指甲,一边与她说着话,等离开都已经快傍晚了。
艳阳高照的一天,定北侯府的聘礼一箱箱抬进季府,声势之气派,不知吸引来多少百姓在长街上张望着数,数出来足有一百零八担的聘礼,可谓是给足了季家体面和风光。
定北侯府如此看重,陈氏在给季央的嫁妆上自然也不敢有怠慢,将季央生母留下的一并都给了她,自己又添了一些。
越临近大婚,季央的心绪相反变得越发平静,她自己觉得是一种认命的行为,可除了认命,她还能如何呢?
入夜时候,陈氏来听兰院看季央。
季央已经上了床,见陈氏进来,掀了被子要下床行礼,陈氏忙拦住了她,笑道:“不必下来,母亲就是来与你说几句话。”
季央不知她要对自己说什么,规规矩矩的坐正,手交叠搁在被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