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说,萧韫是什么身份?”
林见山敛起厉眸,怒意迸发,再次讽刺萧韫:“什么身份?你莫不是学琵琶学傻?”
萧韫唇角轻颤,声音越发低柔,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我是供人玩乐的小倌呀。”
说着,萧韫直接坐在林见山的双腿上,微微歪着头,一双含笑的眸子望着林见山,眼神裹上一丝迷离与无辜,“王爷来此,难道不是为了让我伺候你?”
林见山的下颌的线条因用力而紧绷,脸色潮红迅速蔓延至脖颈,甚至耳尖都染上了一抹红。
原本林见山应该充满自信和掌控一切的眼神,此刻却透露出一丝慌乱。
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羞辱感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扎在林见山的自尊心上。
明明上位者是他,自由的人是他,花钱买萧韫的人也是他,怎么被羞辱的人成了他自己?
他拽住萧韫的手臂,将腿上的人狠狠甩开,“大胆萧韫,你不怕死?”
萧韫的眼神深邃,嘴角边那抹笑在平静的脸色映衬下,更显得神秘莫测,恰似之前他在朝堂之上,每每弹劾得手后,对眼前局势已然全盘掌控,审视着这一切。
“死又如何?”
林见山算是知道了,萧韫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一个人人歆羡的状元,享受着无尽的赞誉与尊崇,然而,命运陡然急转直下,让萧韫一下子坠入尘埃之中,沦成一个人人都能践踏的小倌。
萧韫生性高傲,脊梁挺直,眼神中总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如今,他却要在这风月场所,面对那些形形色色、心怀不轨之人的羞辱与欺凌。
这种从云端跌入谷底的境遇,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房间内的花香袅袅飘荡,却像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阴影之下。
“你若是求本王,本王倒能大发慈悲,赐你一死。”
“大可不必,我在这里很是快活,看来王爷很关心我。”
装吧,萧韫,你就装淡定吧,装无所谓,死到临头,还敢继续狂妄?林见山心里想着。
“王爷想与我就寝吗?
林见山:“你想死!”
“不想,能伺候王爷,我很快活。”
这种肮脏的风月场所,萧韫必然坚持不下去。
眼下,萧韫应该是负隅顽抗,死要面子罢了。
相信不久后,他就能看到萧韫像秋日里的树叶,渐渐凋落。
夜深了,隔壁房间传来男子低低的哼鸣声,林见山猛地站起身,打算回府,可身子却莫名燥热得很。
“王爷花三千两,只为了与我说几句废话?”
隔壁男人们肆意的喘气声,愈发震耳欲聋。
林见山的心脏莫名突突乱跳,顿时停住脚步,“你想本王留宿?萧韫,你这么脏,本王不屑与你共处一室。”
萧韫斜睨着林见山,语调轻柔:“萧韫落得这般地步,自然今非昔比,王爷特地前来落井下石,有这闲工夫,不如以国事为重。王爷,慢走不送。”
林见山握紧拳头,冷冷地望着萧韫,“明日,后日,往后天天是你的好日子。”
话罢,林见山振袖离开。
苏仁意这才刚选了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倌,准备玩一玩。
人还没进房间,回头一看,他的宸王大魔王,居然站在萧韫的门口,还一脸阴沉。
苏仁意挥了挥手中的金丝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贱兮兮地挑挑眉,“王爷,你这么快就完事了?该不会……我有那种厉害的玩意儿,你要不要……”
林见山冷眸一瞥,苏仁意当即闭嘴保命。
他一步一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