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走出雅间,定睛一看,一白袍身影正站在水池边。他脚下一滑,险些摔了。
澄澈池水倒映着蓝天白云,萧韫如画中仙人般清俊脱俗,踏在云端。
下人搀扶起王敖年,他急得再次脚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台阶上,四肢一顿乱扑腾,跑进雅间,谄媚又惊喜地大喊道:“太子殿下,萧……萧韫在朝华山庄庭院。”
太子正抱着腰肢柔软的美人喝酒,听到这句话,猛的把旁边的那位美人推开,爬起身。
这些天,林见山一直派人监督着他,他丝毫不敢懈怠,处理行宫建造公文,今天逮着机会说要来泡温泉,出来饮酒作乐。
得不到的东西,如同一道剧痒,往往在心肝上反复发作。
他惦记好久了。
从前萧韫在朝为官,背靠萧家,太子不好直接下手。
若是背景差些,官职小些,萧韫不知该被多少老男人玷污。没办法,在朝为官,长得漂亮,纵是男人,同样也会招惹苍蝇。
曾经有好几次,太子路过工部署,见萧韫独自在工部署的档房正在查阅往年公文,那认真的模样着实迷人。他真想枉顾礼法,进去扒光萧韫,狠狠疼爱销魂一番。
后来,王敖年见出太子生出这般旖旎绮念,代替他邀请萧韫,反被萧韫讽刺,扬言要弹劾王敖年。
过分时,王敖年曾偷偷在萧韫的茶水里下过催情药,妄图他烈火焚身。再让乔装打扮的太子进去,让他们共度云雨。
哪知萧韫识破他们,药没吃到,王敖年倒是吃了好几个巴掌,还不敢发怒。
后来萧家衰落,萧韫被王敖年设计,一人沦落到教坊司。
丞相与王敖年本想着给萧韫教训,让教坊司妈妈教乖一点儿,再送到太子身边,没想到让林见山截胡。
从此,太子日日夜夜,想得抓心挠肝。
太子整理仪容,双手负后,走出雅间,“何人在此?”
萧韫闻言,站直身子,朝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