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没骂错,他就是贱。

好贱一皇帝。

他满身酒气,躺在萧韫身侧,静静地看着萧韫的睡容,想起那年萧韫拔得头筹,身着鲜丽的状元袍,骑马看花,游遍京都。

他伫立在城楼之上,将萧韫上下打量,难得有心,请他喝上一壶酒,萧韫当众拒绝。他这才想起来,那时林慕遥就站在湖边赏花,不久,游行花队去了湖边。

难怪那时萧韫总喜欢去湖边,原来是跟林慕遥幽会厮混去了。

萧韫与林慕遥相识相知相爱,时间多过他许多。

之后,他们在朝堂上,意见相悖,争得面红耳赤。

不知何时起,萧韫一旦不跟他说话,他浑身不自在,像是被冷落一样,恨不得占据萧韫的一切谈话内容,占据萧韫的目光,恨不得萧韫赶紧消失,免得让他心慌慌。

萧韫讨厌他吧!

林见山没敢碰萧韫分寸,打扰他睡觉,隔着些距离,垂下眸子,细数着萧韫呼吸多少下。

萧韫要是还喜欢他,该多好。林见山心里酸酸地想着。

“你不睡吗?”萧韫冷不丁地睁开眼睛,问道,“盯着我作甚?不睡就滚。”

“我睡,凶巴巴的。”林见山闭上眼睛,装睡片刻后,直到察觉萧韫真的睡下,他才再次睁开眼睛,继续盯着点萧韫。

萧韫是他的,看一夜都不厌倦。

天亮后,林见山蹑手蹑脚下床,换好龙袍,出门了,才嘱咐身边的一啸。

“别让林慕遥死了。”

一啸不解:“陛下,你要不让他见一面吧,林慕遥算个啥,比不上您,您怕什么?”

林见山瞪他:“你懂什么?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