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儿子……”

皇后冲上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泪如雨下,“本宫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皇帝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他太累了,太痛了,痛得他几乎忘记思考,心里只剩下一潭死水般的绝望。他睁着眼,内里又像是死得透透的。

忽然,一口老血撒在大殿上。

暖炉温热,烘烤着萧韫的脸颊。他屏气凝神,将金丝雕花完美地扣进玉环里,试了十几次,终于成功。下一步,需要组装一个镂金花篮形状的香囊,镶嵌在玉环上。

扶柳端着一盏果茶进门,“公子喝茶,忙了一上午,这是做什么?瞧着好漂亮。”

“金花丝香囊压襟,王爷喜欢香气,佩挂于他衣襟上,应该很好看。”萧韫嘴角含笑,林见山要是再叼着玉环,赤身裸裸,让他玩玩,那模样……

扶柳欲言又止,将杯盏放在桌上。

“放远些,别弄湿了。”

“公子喜欢王爷吗?真心实意?”

萧韫眉眼里尽是笑,听到这话,那笑容愈发僵硬,转而冷笑,“真心实意?真心是什么东西?

别把爱当回事,它在权力面前脆弱不堪。唯有欲望,能化作最锋利的武器,让人一往无前,无往不胜。”

“可是……公子你为何对他如此忍让?还送礼物。”

“玩他,逗他罢了。”

一阵冽风吹过,晃动着珊瑚树上的竹风铃,“叮铃叮铃”的几声,好似冰碎的声音。阳光斜斜落入窗台,萧韫望去,簌簌梅花飘落,春天该到了吧。

梅花飘散,飞旋落在马车顶上。冷风吹进马车,梅花再次随着袅袅星火漂浮在空中,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一啸近来忙着与旧部联络,没时间跟身做事。

林见山越想越有种不详的预感:“从江,大皇子的腿既然废了,就该有废了的样子,你去重新打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