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听说这老家伙的儿子好像还是个秀才,开了私塾的大秀才郎,众人心里重视了起来。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得罪富户莫得罪穷书,若这老家伙的秀才儿子当着是个能开私塾的秀才,那就证明就算对方科举考不好,也是有声望的,万万不能怠慢。

“这样吧,看你可怜,我们去请示下县令大人……”

一位有热心又多思的衙差想了想道。

毕竟要查十几年前的卷宗,这不仅耽误时间,还要开封锁的卷宗库,不是件说说就行的事情。

“好好好,你们去,我能等我能等,谢谢各位官差大人,谢谢。”

林三贵激动得不行,连忙点头,磨了这么多天不容易啊。

衙差看他表情,啧啧啧两声,然后转身去找县令大人。

县衙内堂。

正在整理卷宗清理上任县令留下各种烂摊子的段文赛听到衙差禀报说有百姓要来查家人户籍去向,第一个反应当然是烦躁生气。

“查什么查,不知道王县令留下的烂摊子老子在收拾吗?!这点小事让他等两天。”

段文赛是大家公子,脾气本就不怎么耐心,最近更是被衙门的公务弄得焦头烂额。

上任王县令就是个表面光的家伙,外道面子做得十足,内务基本都是敷衍了事,各种陈年旧事的公务积攒,卷宗更是存放杂乱,让新上任的他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展工作,只能先从最基本的整理着手。

既然来了,即便是个小县城他也要做点成绩才行,不然回去后可是要被京中其他人耻笑。

古代没有机器电脑,几乎什么都考人工,整理卷宗案件更是繁琐之事,因此全衙门人出动足足整理了这么多天都还没弄清楚,段文赛心情怎么能好。

那不长眼的王县令看来是没打听过他这接任人的背景,这般整他,回去看他怎么下绊子,气死了!

衙差被吼得额头冒汗,心中就料到会是这般结果。

可林三贵也是缠得紧,他们又不太好跟人家老实巴交可怜兮兮的老家伙动手,人家可是有个私塾先生的儿子,万一处理不好得罪结下怨怎么办,同在一地青山绿水时间长着呢。

而县令大人呢,三年换一次,若讨好不了这个,不是还有下一个嘛,不如多说一句。

“大人,请容小的多说一句。那乡下老汉已经往咱们衙门跑了数次,小的们也与他说过现在没功夫帮他,但他就是毅力非常,听闻他遭遇,小的们也觉着实可怜,而且……”

衙差说道这里,顿了下,才继续,

“而且听闻他儿子还是名气不错的私塾先生,这些才子儒生最会文笔搬弄是非,大人初来乍到不好得罪,外头的百姓又天天看着他来,影响不好,大人不如点头帮他一回,也博个好言传。”

“公务在急,天经地义,本官还怕他人言说?”

段文赛最不喜的就是被人威胁,眼神瞬间威胁不悦起来。

这跟他的身份有很大关系,从小到大段家公子做什么都要被束缚,甚至娶亲也是,到了这小地方他就是土皇帝,还要顾这顾那儿谁甘心舒心。

衙差哪里见过这种大家公子的气势,吓得腿软,

“大人饶命,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可怜那乡下老汉多言几句,那老汉与妻子分别多年,还如此情比金坚,小的感动同情,又想他儿子是秀才郎得罪恐有不好,才多次一举的,大人饶命……”

“哦?那乡下老汉叫什么?哪里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段文赛听到此话楞了下,忽然跳转话题。

衙差微愣,马上回禀,

“林三贵,好像是南阳镇的人,那老汉说多年前他妻子因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