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跟钱打交道的,基本都认识齐晟,也知道他婚姻状况。但男人在国外待了几年,不知道自己看上一个女人,就好死不死地是这位活阎罗的夫人。
沈姒看人战战兢兢,也没落井下石,笑道,“要走了,就是闲聊了两句。”
齐晟掀了掀眼皮,似乎才关注到第三个人,“你对我夫人好像很欣赏。”
“没,没有。”男人被他一句话激得冷汗涔涔,拼了命想撇清,反驳完又发现不妥,话都说不利落,“您夫人才貌双绝,很多人都景仰,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有冒犯夫人的意思。”
救命,他哪儿敢说欣赏,他怕这祖宗明天就让自己公司倒闭。
人说谈感情容易伤钱,
那么跟沈姒谈感情,可能破产。
沈姒看人实在太惨了,推了推齐晟,“快点回去了,外面凉。”
齐晟一把牵过沈姒的手。
月色下不过走了几步,沈姒肩上忽然一沉,他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泼了墨的夜色晕染下,周围的一切都像加了噪点的老照片。阴影蛰伏着,光线游走在齐晟侧脸轮廓上,俊朗、冷硬,气场沉郁,却十分惹眼。
“你还真不高兴了啊?”沈姒看着他,忍不住想笑,“三哥,你该不会为了这种人就吃醋了吧?”
“你好像挺得意?”齐晟的视线落在她面上,沉冷又阴郁。
“没有。”沈姒迅速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