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教你,”齐晟一手揽过沈姒的腰身,低了低嗓音,“这些人火烧眉毛,要贺九来周旋,念的是他的情;死到临头,求到我面前,就算念不了我的恩,也得忌我的威。”
他淡淡一笑,漆黑的眼沉静而冷淡,“做人,可以心中有佛,但必须手里有刀,不然别谈余地。等轮到你退让的时候,别人未必给你退路。”
沈姒怔了下。
大约这才是真实的齐晟,看着是恣意狂妄的祖宗,睚眦必报、离经叛道,似乎没有怕头也不讲章法。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有谋算。
恩泽摆在明面上,利刃藏在黑暗里。
生杀予夺,他皆要掌握在手里。
“不谈这些,耽误了两个小时了,”齐晟翻腕扫了眼时间,低头贴上她的耳垂,“想去哪儿过七夕?”
他的呼吸掠过她的颈,有点痒。
沈姒在他怀里缩了下肩膀,“还在路边呢,你别闹我。”
“那去车上?”齐晟嗓音沉了沉。
“……”
沈姒被他的脑回路惊着了,忍无可忍地退了退他,“你可真是”
“这么不经逗?”齐晟抬手拨了下她的小脑袋,“我只是问你要不要上车,又没说要去车上做。你急什么?”
沈姒直接将手包砸在了他身上。
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消停,沈姒挽他的手,“陪我去逛街吧,热闹。”
她想了想,“我们可以去香桥会,买巧酥,拜魁星,我还想跟你一起在游船上放河灯。”
齐晟低眸看着她,笑了笑。
远处的市井长巷嘈杂而喧闹,聚拢来是袅绕缤纷的烟火气,一蔬一饭、柴米油盐;呈现的是酸甜苦辣的人间,或细水长流、或跌宕起伏。
路过街边一个小摊,沈姒拿起一个面具,往齐晟面上比划了下。
“什么东西?”齐晟皱眉,低下来的嗓音里透着点不耐和嫌弃,“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