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沈姒在他怀里抬眸,勾着他脖颈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暗瘾在一瞬间被点燃。
就像掉落在野草上的明火,初初燃起,便疾疾燎原。
齐晟一手掌着她的后颈,将人拉开了点,眸色沉了沉,“姒姒?”
“零点零五分。”沈姒纤细的手指搭在他领结处,轻轻一勾,扯松了领带,“我生日已经过了,想吗?”
齐晟手上一带,将她按到了天文望远镜旁边的沙发上,欺身而下。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齐晟漆黑的眼睛像一潭秋水,深不见底,上来就从她身后压制着她。
玻璃悬顶正下方的桌面是个好地方,沙发也不错,休息室也可以。
反正人在这儿怎么都行。
沈姒只觉命都捏在他手上,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浮浮沉沉,无休无止。
型的纹身烧了起来,蝮蛇与玫瑰缠绕相生,也互相绞杀,鲜红的颜色落在雪色的肌肤之上,瑰丽而妖冶。身后的冲击过重时沈姒手臂一松,不管不顾地塌下身来,蝴蝶骨如断翅。
齐晟握着沈姒的肩膀将人翻了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星辰璀璨下的一吻。
玻璃悬顶之上是宇宙群星的投影,恒星穿过亿万光年,将惊艳绝伦的画面带到人们面前,悬顶之下是绞缠的影子和断断续续的呜咽,婉转低缠。
沈姒偏开脖颈,虚搭在他身后的手攥紧他的衬衫,又无力地垂落。
齐晟半垂着视线,观赏她因过深过重而掉下的眼泪,听她软着声一遍遍告饶。他眸色沉了沉,嗓音又低又哑地问她,“喜欢吗,姒姒?”
“三哥,”沈姒无意识地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三哥,我爱你。”
我爱你,最简单也最磨人。
更何况她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轻易勾人,媚到了骨子里。
齐晟撑在沈姒身侧的手青筋暴起,利落的额发被薄汗微润,眼底漆黑了一片。他喉结上下一滚,拇指抹掉了她眼角的泪水,掌控着她更加发了狠。
叶底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
遇见你,任何消遣都是值得花心思和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
次日清晨,沈姒就被吵醒了。
枕边的动静其实不大,不过天文馆的休息室不是什么好地方,沈姒睡得不怎么安稳。而且昨夜被齐晟狠力贯入的感觉还没退散,她酸软得厉害。
室内冷气开得十足,空气中还充盈着甜腻的气息,浮尘飘荡。
沈姒从齐晟身后软绵绵地抱住他,任由薄毯从肩上滑落,“你去哪儿?”
齐晟系衬衫袖扣的手一顿。
“接个电话。”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忽然反手捉住她的腕骨,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前。没急着碰她,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她身上掠过,让人心悸。
本来怕吵到她,现在没有出去的必要了。
初醒的迟钝感让人反应缓慢,沈姒枕在齐晟膝上,没意识到危险。她眨了下眼,纤长的睫毛如黑色蝶翅一般扑簌了下,“怎么了?”
齐晟单手把她捞了起来,没给她缓冲的时间,压着她的肩膀按下来。
玻璃悬顶外天蒙蒙亮,青灰色的云团,薄雾一样的暗色天光,甚至还有几颗星星。沈姒看着天幕中闪烁的一点,强忍着咽下了所有声息。
她觉得自己快散了。
相对而言,齐晟的气息似乎没怎么乱,偏冷的嗓音依旧沉冷自持。
只是通话的内容似乎让人不痛快,他的面色沉郁,视线沉冷如刀刃,只消一眼,都让人心惊肉跳,杀伐气太重,气场阴鸷得实在有些骇人。
沈姒隐约听到了几句,不太敢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