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奉珠收拾停当,出来见遗则,见他手里正端详着那杯子,还以为是他拿来送给自己的,便道:“这般剔透的琉璃杯子,阿则你哪里来的?”
“啊?”遗则不解的看着奉珠,“三姐这不是你的吗?我一来这个就在桌子上了啊。”
“谁送来的?”奉珠问几个丫头。
“什么匣子,我怎么不知?”一直专管奉珠各色器玩的绿琴一头雾水。
“我也不知道哦。”阿奴脑袋都要埋到糕点碟子里去了,听见奉珠问,便少吃一口糕,抬起一张沾满糕点屑的小脸,茫然道。
“这可真奇了怪了,难不成是那杯子自己跑到咱们家来的。”锦画道。
奉珠却想起这琉璃杯子的事情了,气哼哼道:“扔了扔了,别碍我的眼。”
“三姐你要不要就给我吧,我喜欢这个。”遗则爱不释手的把玩,不舍得放开。
“给你就是,拿走,不要让我看到。”奉珠撇着遗则手里的杯子,哼哼道。
“谢谢三姐。”遗则高兴的什么似的。“我弄到一坛子西域葡萄酒,用这杯子刚刚好。”
“你小小孩子才多大点就喝酒,不行,这杯子不能给你了,我替你暂时收着。”奉珠抢过遗则手里的琉璃杯子,赶紧放好,盖上盖子,交给锦画去放好。
这还不算,她倒惦记上遗则的葡萄酒了,便吓唬遗则道:“是你自己乖乖把酒交给我呢,还是我告诉阿娘去。”
遗则瘪嘴,不情不愿道:“三姐你好狡猾。给你就是。”
奉珠满意的拍拍遗则的脑袋,笑眯眯温柔道:“这才乖。三姐疼你啊。给你金子玩。”
说罢便让锦画去把她那匣子金子拿来,推给遗则道:“你想要几个便拿几个吧。”
“真的?”遗则这回可不信她了。
“自然。”奉珠保证道。“拿吧拿吧,多拿点,去金银器行换成铜钱,有了钱,你想要什么都自己买,但是不能拿了这些金子学坏,听见没有。”
“哎,嘿嘿。”遗则这才高兴起来。
姐弟俩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话,叙了多年情份,直到奉珠心里觉得稀罕够了这个弟弟,才把人放走。
房公并遗直一早去上朝,这是不能耽误的。只让遗爱请了假去京兆尹打探消息。